负司:「让你先闭嘴啊。」
小绒毛:「是你先提到我哒。」
席祥毅:「但是,我认真写计划书和总结时,负司你对我的重视度好像不如现在啊。」
小绒毛抢答:「你现在的心态普通人化啦,其实比你以前有点紧绷的军人状态更适合产能,负司当然会觉得现在的你更有用。」
席祥毅:「这几乎是在指责我已经失去了军人的素质。」
小绒毛:
「是环境问题。」
「军人强调集体,可在负司里,在情绪场里,你往往没有战友,只有需要你保护的人。」
「或者干脆全无牵挂地单打独斗,甚至完全不需要斗丶只用瘫着。」
「长时间脱离战场丶不需战斗的生活,自然会腐蚀人的意志。」
「这不一定是坏事。」
「你在情绪场里经历的时间加起来已经远远大于你的活人岁月,你发生一些触及根本的改变也不奇怪。」
「只要你依然心怀正义,依然愿意保护弱者,依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就没有失去你自己的核心。」
席祥毅:
「这个话题有点沉重。」
「在负司里当员工久了后,经历了太多各种各样的情绪场后,我真的还是我吗?」
「如果全是高危险度的情绪场还好些,但略带着扭曲感的生活类情绪场太多,一点一点的侵蚀下,我,我们……还能记得自己最初的模样吗?」
负司:
「为什么要执着于『记住』丶执着于『不变』呢?」
「世间万事万物本来就是会不断变化的呀。」
「对生物来说,当疲惫到极致丶无法再『活』下去时,只要散开灵魂,让灵魂因子们满世界飘荡丶跨世界飘荡,就能逐渐彻底放松了。」
「灵魂因子们飘腻了后又会再停下来,其中契合度高那些组合到一起,重新成为生物的灵魂,重新『活』一遍丶累一遍。」
「生物丶世界丶能量,就是这样循环的。」
小绒毛:「世间最大的不变就是『万事万物都在变化』。」
席祥毅:「你俩一唱一和的还挺默契。」
小绒毛严肃脸:「这对猫可不是夸奖。」
负司:「人本来就不是在夸奖,而只是在说事实。」
小绒毛把身体扭成麻花去看天——那方向像是此刻传出负司声音的位置。
席祥毅:「其实,负司的主意识可能正被你踩在脚下。」
小绒毛:「没事,我只是想拉伸一下筋骨。」
负司:「呵,真以为猫的柔韧性好到不会骨折吗?」
小绒毛:「反正我没折过。」
负司:「别老是企图用言语引导我给你安排的下一场的方向。有时候我会顺从引导,有时候我会反着来,更多的时候会与你的引导无关。」
小绒毛:「试试又不会少一条小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