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司南泊安静下来,乖乖的垂下手。
“闻面,将我的血涂在你的契约上,逆转契约。”
闻面照做,逆转契约会对灵人身体有伤害,但此时顾不了这么多了。
接着,司南泊后背的契约再度火红起来,司南岳死死捂住他的眼睛,整个人缠在意欲挣扎的大哥身上,一刻钟之后,契约又恢复正常。
那一瞬间,司南岳又看到了司南泊身后的一条光泽暗淡的狐狸尾巴。
闻面凑过来想要看看司南泊,却被司南岳一剑指住喉咙。
“啊…二公子…”闻面差点被快剑砍掉了脑袋。
“你到底想做什么?”司南岳警惕地盯着闻面,“你控制了我哥…!”
“我没有…”闻面解释,“我…我被…我被…”闻面哭着说,“我被妖怪强暴了,终舟他赶过来…杀了妖怪,然后就…”
司南岳道:“这附近有层层人手保护,就算有漏网之鱼,怎么那么巧就找上你?你刚一跑开,立马就出事,要不是为了救你,我哥也不会发狂!还有…他之前明明还能控制住,怎么和你去一趟外面,怨气又增长甚多!”
“我…”闻面手足无措,“我…我没有…”
“好,我再信你一次。”司南岳说这话的时候眼底却满是忌惮,“你若敢控制大哥伤害司南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没有…”闻面委屈极了,哭着哭着吐出一口血,那是反转契约的代价。
司南岳瞧一眼司南泊,眼底又爱又恨,再看着跌坐在地的闻面,娇小的闻面此刻衣衫褴褛,浑身都是擦伤,肩头被司南泊咬出几个窟窿。
或许刚刚让大哥吃掉闻面,也是一种结局。司南岳捏拳,可他看着那副场景,却想到了以前闻面还是主灵的日子,那一瞬间,他不希望闻面死。
“…终舟…终舟还好吗…”闻面流血不止,眼睛却闪烁着温柔关切的光芒,“二公子…告诉我好吗…”闻面哀求,“终舟…”
“他暂时不会有事。”司南岳叹息,“只是,再让他受刺激,李夫子教我的法子也不管用了。”
“宫恒正呢?”司南岳猛然想到,“这种时候,他跑去哪里了?!”
“…”闻面垂眸,“小正…我让他帮我回去买东西去了…我之前和终舟赌气…”
“行了,你不适合撒谎。”司南岳冷冰冰地说,“私自离职,还碰上这样的事,不好好罚一顿枉顾我司南家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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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岳将两人先送回客栈,司南泊此刻魂魄被至亲之血蒙蔽,乖的不得了,任由闻面牵着回了房间。
“眼睛上的血不能擦掉。”司南岳用布条把司南泊沾满血迹的眼睛遮上,“你在这里陪着他,我得去陪着蝶儿,免得他起疑。”
“二公子…”闻面拿出绢布,“你的手,我帮你包扎吧…”
司南岳蹙眉,下意识要拒绝,但是闻面这副无辜的样子又让他开不了口。闻面简单给他包扎一番,司南岳突然说:“你肚子里的孩子还在,别再伤心了。若不是为了哄你,他也不会推了所有事情出来。”
“…”闻面抿唇。
“你们俩,我也不想说谁。”司南岳将小狐狸放在床边,这小崽子已经昏昏欲睡了,“吵架打架都行,别动不动耍脾气乱跑。”
“知道了…”闻面噙着泪花,低低地应。
“…”司南岳看他这副乖乖认错的样子,又不由想笑,但今夜的那些事情…他真的分不清闻面是装的还是一切都是意外。
他还得再调查一阵子才能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