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她流眼泪,他心中便如有刀割。
前世如此,现世如此。
曾经她爱他如此,如今她不爱他,亦如此。
可是他不能失去她。
她可以不爱他,但她不能离开他的身边。
他是如此…如此需要她。
哪怕是她屈服于他强权淫威也罢。
痴妄。疯狂。
于是他只是看着她,毫不留情的将她摁伏在桌子上,用力摁住她挣扎扭动的赤裸的身体,摁住那具他熟悉怜爱无比的身体,狠狠地从后面进入。
他掐住她的一截细腰,在她的阴道里用力的抽插冲撞,狠狠的干她,恶狠狠的操弄着她。
他从来没有过这般疯狂。太大了……那本不是她能够完全承受的尺寸。
他埋没在她的身体里,她被肏的几乎失神,也只是用磨破了的手指扒着桌沿,手指被木桌磨出了血迹,在桌面上留下一道道蜿蜒断续的红色血迹,触目惊心。
“嗯嗯……啊……”
月奴流着泪不受自控的呻吟出声,溢出血珠的手指抓过桌面,用早已叫至嘶哑的喉咙带着哭腔重复着:
“不是我……”
李承乾低头看着她,他从没有见过她哭的那么惨,他的意识也几乎频临崩溃。
回忆中今日下午春意遣绻又沾染着血色的画面戛然而止。
他坐在办公室中模模糊糊的想,今日下午的场面就像是他在强暴她一样。
“元首。”
“元首。”
直到听到杜荷重复了多次的声音,李承乾方才将注意力从回忆里抽出。
他抬起头望过去。
杜荷仍旧平平静静的站在他的办公桌边,眼神清明。
一如前世彼此分别之时。
杜荷在他身畔两世,在李承乾频临崩溃的关卡,他永远都是这般平静淡然,只是站在他身边,默默无闻的给他追随和支持。
在前世李泰夺嫡步步相逼,明枪暗箭,东宫深陷险境的混乱政局之时,杜荷义无反顾追随他行逼宫谋逆之事。哪怕是日后一朝事败,为他而死的赴刑时刻,杜荷眼神依旧如今日一般,清明如故。
为他而死……
为他而死……
可曾经的月奴又何尝不是为他而死。
李承乾眼底泛起一抹苦涩笑意,新仇旧爱,他欠下的情分委实太多……还不清…也罢了。
也罢。
“这时候,元首凡事该还要三思。”
杜荷平静道,“万万事,冷静才是。”
故人在身畔,甚是扰人心绪。
对这一世的李承乾而言,一直是如此。
纵是再修炼的冷心冷面冷情,这两个故人在侧时,他待他们,却往往失了分寸,乱了心神。
又复昔年长安少年。
众人皆只当作他的情绪是愤怒,却唯有他自己清楚,那并非愤怒,而是心底深深的恐惧。
这一世他争权夺势,闯过刀山火海见惯八方阎罗,对这世间万万事皆再无所惧,所惧之事,唯余其一,那便是那个女孩。
他不能离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