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恩拉开车门,安抚沈栖栖:“不过不用担心,我和你导员、教官说了,你明天正常军训就行。”
无法,栖栖只能跟着去霍恩宿舍,也就是训练场对面的楼。
顶楼电梯门打开时,她遇见了预料之外的人。
“教官好。”
少女在电梯中本轻快交谈的嗓音,在严厉的教官面前急速地低落下来。
燕同玺敏锐地察觉到这变化,眉间阴翳更深。
他的视线在霍恩和沈栖栖之间转了来回,“早点睡。”
最终只说了这么一句话,燕同玺走进另一侧的电梯。
电梯门闭合的空隙里,霍恩揽着沈栖栖的肩膀的背影逐渐被压缩成一条远去的线。
电梯内光滑镜面映射着燕同玺的面庞。
他不经意掠过,竟发现那张面孔竟在一刹那变得陌生起来。
封闭的空间里,残余少女轻盈的幻影。
自脊骨缓缓渗透出的狂念有那么一瞬,只有一瞬。
他冷酷严苛的表情被扔在角落,剩下的某种暗欲占据了他空白失神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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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同玺自诩心硬如铁,对一切绝色都能动怀不乱。
他剖析偶或生起的□□时,冷静自持,并能迅速抽离。
破除坚冰的例外即在方才走过。
——用一种抗拒的模样待他。
眼睑处窝着光影,燕同玺克制地捏起拳头,手背上条条青筋随他的用力而颤着绷紧。
少校用严明的纪律警告他,“不行,这是手下的兵。”
而且隔着十一年的年龄鸿距,这冒然的情感是带有禁忌色彩的。
极高的道德感禁止这一情致的发生。
这对他来说,已是一种罪恶。
静静地躺在脚下的深渊,未曾看见前,燕少校能自欺欺人。
而当电梯门两边移开,深沉的夜色裹挟晚风,仍旧平息不了他血管内煎熬着的时——
鲜明艳丽的倩影冲破深渊,柔软地倚着他的心,撕破他不堪一击的伪装。
狂乱的意念,与坚硬的意志。
两相冲撞,死伤不明。
燕同玺在情理的厮杀间,不免苦笑。
早知如此,就是放弃往上面走的机会,也不该接下这桩
炮打蚊子的戏码。
霍恩的宿舍简洁得不可思议。
除必备的生活用品外,黑白灰的公寓没有一点装饰。
当然没有多余的床铺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