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你练得怎么样啦?最近状态如何?我这边基本都谈妥了,没什么事下周我就回来。”
“状态挺好的。”
“那就好……”温与哲又打了个哈欠。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谁都没说话,从听筒里能听到关恩的呼吸声,温与哲就这么蜷在被窝里,把手机捧在耳边听着。
“关恩。”
“嗯?”
“没事。”
“快点起来吃饭吧,不造了,别再累坏了身子。”
“我知道,我很注意的,跟这儿每天胡吃海塞,这次体重一定不会反弹的。”
“那就好。”
“那,我起床了啊?”
“嗯,那挂了。”
“拜拜。”
“拜拜。”
挂断电话,关恩又在床上躺了会儿才起身去洗澡,然后去拳馆。
到了拳馆就好了,训练非常充实,肌肉的酸痛和身体的疲惫让他无暇分心,进入到绝对专注的状态中去。
自打一早接了关恩的电话,温与哲心里就一直有些不踏实,无论做什么,走到哪儿,和谁在说话,都总是想到他。
关恩几乎从来不给他主动打电话,让温与哲开始想,他们是不是分开得太久了,他是不是应该回去看看他。
这边工作上的事儿一件接一件,忙得他焦头烂额,就不那么容易察觉到时间的流逝,静下来算算日子,才发觉他们已经分开两周了。
一旦开始想他,惦念就飞速地累积起来,对关恩的想念也愈演愈烈,中午吃完饭,温与哲就交代了一下事情,说家里有事,让司机送他回去。
进到市里堵了车,最后到了拳馆已经四五点钟了。温与哲吩咐司机明天一早来拳馆接他,就自己下车跑进拳馆,猛地一看见不着关恩,他就问周正:“关恩呢?”
周正穿着发汗服在跑步机上爬坡,有气无力地回答他道:“关哥今天上午来了不会儿就走了,说家里有事儿。温总,你怎么回来了啊?”
温与哲没回答他,又走着去关恩家,原本十几分钟的路程,他一路跑过去,越跑越快,在关恩的家门口粗喘着,又站定脚平复了呼吸,敲响了门。
“谁啊,我来。”家里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很快,门打开了,开门的是关康宁的数学老师周老师,长发披散着,湿漉漉地还在往下滴水,上身是关恩的大衬衫,下身穿着关康宁的睡裤,还有她的兔子耳朵毛绒拖鞋。
周老师看到温与哲,眨眨眼问:“您是?”
温与哲心里一瞬间冻住了,不断地对自己说:不会的,不会的,不是的。
“我找关恩。”
“他跟卧室呢。噢,我想起来了,你是宁宁的表哥吧,每次关恩打拳,都能看到你出镜,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
温与哲越过她走进屋里,关恩的房门紧闭着,他敲了门,过会儿关恩才前来打开门。
关恩也刚洗过澡。
温与哲看看他,又看看屋里,关恩问他说:“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还要一周吗?”
“没事,我回来拿东西,顺便看看,这就走了。”
关恩忙说:“今天关康宁体育课磕到了腿,周老师带着去了医院,给她送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