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九哥么?杨以德和警察都去西开教堂了,对……介帮人要是回来,我再打电话!”
电话的另外一端,李二奎的兄弟放下电话,对着手上缠着纱布的李二奎点了点头……
“大哥,杨以德带着两车警察,去西开教堂了,咱们可以动手了!”
“走,去找教门那帮老瘪犊子算账!”
李二奎站起身,脸上充满了一丝的怨毒,身后早已组织好的弟兄手上,都拿着铁钩、短刀和竹杠,至于老九几个盟兄弟,腰里都插着手枪,老三和老六的后腰里,甚至还插着两根手榴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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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在南市酒楼那一仗,让他海河龙王成了笑柄,这消息之所以会散播的这么快,除了袁文会那个死对头,这帮徒子徒孙遍地的老梆子,必然也脱不了干系……
“想拿老子当枪,跟那些过江猛龙打得两败俱伤,这帮老逼登时想瞎了心了,今天就让他们尝尝雷子的滋味!”
李二奎虽自认豪横,也不愿跟新上台的警察厅长对着干。
所以,他不仅安排了小混混,将法国佬想借西开教堂扩大租界的风声放了出去,并在人群里推波助澜,把事情一点点闹大,将警察厅的警力调动过去,然后再动手肃清内部……
天津这种殖民城市,在繁华之余,江湖教门会党势力也十分强盛,哪怕他李二奎已经得到了少壮派的支持,可想要对那些前辈骤然发难,也要做好万全准备。
昨晚南市的耻辱,让他夜不能寐,既然教门的老东西,想让他去跟南方的千门拼个两败俱伤,他就偏不让他们如意。
至于天津的教门会党,为什么会针对千门来人,李二奎闭着眼睛也能猜出来。
不过是因为当地的骗术团体,在遇见千门中人后,便依照规矩纷纷归附,让那些坐秤分金的老家伙们,彻底断了一条财路,又碍于暗八门的规矩,不好明着对千门的人下手,这才挑唆自己这新上位的帮派大佬出头。
本地的骗子团伙,虽有两个算是成了点气候,但毕竟没正式拜入教门,如今有了能加入千门的机会,自然会拼尽全力,置本地的老登利益于不顾……
不要小瞧千门这两个字,自明清之后,江湖教门的力量,就变得无处不在。
没有教门庇护的江湖人,只是门外汉。
若是得罪了当地帮派,或是犯了某些大佬的忌讳,轻则断手断脚,重则栽荷花、包蒸饺。
若是有教门名分,行走在外也可处处方便,哪怕没长眼,得罪当地大佬,只要不是解不开的死仇,大多都会看在教门的面子上,轻轻的一笔带过,或是略施惩罚也就算了……
江湖上的明暗八门,绝非是叫起来好听的,而是用一代代江湖人的血与命,打出来的名声。
不管是谁,只有进了教门会党,才算是真正踏进了江湖。
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傻缺,大多死无葬身之地。
走镖、开馆的,叫武门,想进门,要有师傅领路,还要敢打敢拼。
要饭乞讨的,得加入乞门,走单帮,真破落的,落在最阴毒的乞门手里,不是被采生割折,就是命丧黄泉。
而本地行骗诈赌的团伙,在遇见了真正的千门中人,就像李鬼遇见了李逵,若不趁早投靠,别说被搞得倾家荡产,最轻也是切指断手。
关键即便是本地教门和帮派,也没有资格置喙,因为人家处理的是千门内事。
所以,哪怕千门八将带来天津的人数并不多,可却通过当地的团伙,完美的融入江湖势力之中,没有任何地方帮派,敢于主动撩拨他们的虎须。
自古千门行事,往往都是一沾即走,鲜少有落地生根,故而各地帮派会党,都不愿意得罪这种流窜型的职业老千。
唯有他李二奎,这两年一统天津海河两岸,成了教门帮派的新贵,却不知道教门里的水有多深,这才被老家伙们当了枪使,又故意不提醒他千门的手段,结果在南市被人当场放翻。
“擦t)民国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