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热闷声,“喜欢就好。”
栖栖的头发铺在背上,有几缕卷发从白软的耳后滑至襟前,萨热的眼一低,就能看见从那些黑发中露出的一截莹白细颈。
仿若被这抹雪白打了一拳,萨热捂着脸,把手机朝栖栖手心里一塞,带着哭腔丢下一句:“我去拿相机”,便慌乱跑走了。
“啊,萨热哥。”
栖栖一脸茫然,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放大手机上的照片,没看见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清晨的风拂过,撩起栖栖的发丝,栖栖伸手将其绕在耳后,还有些回不过神萨热的异常。
如果她没听错,萨热是带着哭腔走的。
栖栖前后望望,不知道该不该去安慰要哭的萨热哥。
为什么要哭?
是因为拍照被她发现了吗?
栖栖低头看着已经息屏的手机,抿唇拿它走到萨热的房门口。
“萨热哥,是我,栖栖。”
栖栖轻轻敲门,里间沉默一会儿,便响起渐近的脚步声。
“小客人,对不起,我失态了。”
萨热左手掌贴胸,朝栖栖弯了弯腰。
这是藏地人的礼仪,多用于感恩尊敬的客人的时候。
栖栖把手机还回去,想去看萨热的眼睛,后者眼珠似有所感也转过来看她,她又立刻低头看自己的拖鞋。
“萨热哥,你拍的照片真好看。”
栖栖怕偷看被对方发现,不经过思考就从嘴里直溜引起照片的话题。
“”
萨热握着手机,灰玻璃的眼珠浸着层薄润的水色。
他好想求求栖栖不要夸他了,不然泪失禁体质的他会不好意思又带哭腔的。
他接着极度想解释刚才离开的原因,可是他不敢,理由太荒唐了——栖栖好漂亮,他心跳得好快,他好想哭。
这样的理由他宁愿不开口。
栖栖感受到氛围的凝滞,萨热不说话,她便也跟着不自在起来。
笨栖栖。
栖栖捏了下大腿,暗暗呸声自个儿的嘴笨。
“萨热哥,我先出去了。”
栖栖逃离现场,留下萨热摸眉毛抹眼角,看着她背影不错眼。
等到所有人都收拾好,萨热也终于缓过心情。
栖栖来藏地之前,萨热的挚爱和一生所求是探寻藏地所有的美丽。
栖栖来藏地之后萨热想在相机里留下栖栖在藏地的所有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