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起她的脸,再一次确定。“你知道对一个男人说这种话会有多严重的后果吗?”
“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
杜蕾拉开我的手,不由分说吻住我。我很快地抢回主导权,将她压在沙发上,在她的唇被我吻得鲜红欲滴之后,我在她眉额、耳垂和颈窝落下无数细碎而轻柔的吻。“啊……”
我咬住杜蕾的耳垂,用舌尖轻舔,让她不由得发出了好听的呻吟。脱下她身上的T恤和胸罩,我不疾不徐地亲吻着她的锁骨和胸前的皮肤,两只手握住她美丽的双乳,手指不安份地揉捏着那两朵小小的蓓蕾,看着它们红肿挺立,杜蕾的表情也变得兴奋起来,但她仍轻轻咬着下唇,似乎在压抑自己发出声音。再一次欺上她的唇,让舌头在她口内兴风作浪,“叫出来,没关系,我喜欢听。”
我在她耳边轻轻吹着气。“嗯……”
杜蕾星眼半睁,檀口轻启,令人难以把持的声音流泄而出。我脱掉她的裙子,隔着底裤搓揉着她的蜜穴,手才触到她细致的肌肤,就已感觉到她腿间的湿润,将手指从内裤边缘伸入,放浪地勾弄着她体内的小核,“啊……不要……”
她将腿夹紧,却不知道这么做会使快感加倍。“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我的手指持续动作着,感觉爱液不断地涌出,她的皮肤也洒上了一层如樱花般美丽的色泽。将被爱液弄湿的内裤脱下,我轻轻分开她的双腿,让她温暖的甬道在我面前展露无遗;我低下头去,舌头侵入蜜穴中翻搅,杜蕾敏感的身子立刻起了激烈的反应。“啊……啊……不可以……啊……不行了……”
她尖叫着想逃开,但身体的反应却和她的想望背道而驰,身体越是扭动,就越湿润,越有利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啊……”
她的身体起了一阵不寻常的紧缩,高潮了。舌头离开她下身的温暖,把娇喘不已的杜蕾抱进房间,沙发太小,做起来不舒服。“张开眼睛,看着我。”
我说。我跨坐在她身上,除去身上所有衣着,我要杜蕾好好看清楚我究竟是谁。也许这是身为男人的自私,虽然明白自己可能是个代替品,但就算替身演员也该有个名字。杜蕾半睁着眼,“宁……”
她轻唤着我的名字。我吻住她,一只手往下探索她的潮湿,仅仅是用指腹轻压住阴核震动,就可以让她兴奋不已,伸出手指插入她的蜜穴,刻意放缓了抽送的速度,我要她渴望我,我要把她潜藏着的欲望全部引出来。“啊……嗯……啊啊……我……嗯……快一点……”
她口中发出的声音是最好的春药,让我下身的欲望膨胀到几乎难以忍耐。我太想要她,多一分钟的忍耐就是多一分钟的折磨,把她的臀稍稍抬高,分身毫无阻力地进入她体内。“啊……”
杜蕾轻叹一声,眉头微皱,表情让人又爱又怜;忘我地在她体内抽动着,看着她美丽的身体随着我的动作而随之摇摆,不觉又加快了深度和速度。“啊啊……啊……好深……不行啦……要坏掉了……”
杜蕾发出令人心醉神驰的呻吟,腿也将我的腰夹得更紧。我抱起她,把她的背稍稍抬高,阴道自然变窄,每次抽刺的快感当然加倍。“不要……不要……嗯哼……啊……不要……啊啊……”
她放声叫着,不久就到达了第二次高潮。“喔……”
我舒服地发出声音,“快了……要到了……喔……”
感觉自己快要射精,想在射精前把阴茎拔出的,杜蕾却阻止了我的动作,我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啊……”
全射在她体内了。“今天……是安全期……没关系……”
杜蕾满身大汗,气喘吁吁。我俯身又去吻她,杜蕾的手在我胸前摩挲,指尖一寸一寸地触摸着我,我才知道女人的手指也可以让男人变得性感,才知道被抚摸原来是那么教人无法抗拒的事。“啊……”
下身的欲望又开始勃发,“你会害我又想要的。”
我不想让她太累。“没关系,我想要。”
她顺手将我推倒在床上,伸手握住我的阴茎套弄着,等我感觉下半身已经开始燃烧,杜蕾抬起臀,坐了上来。“啊……”
两个人几乎同时发出呻吟,杜蕾摆动着腰肢,似乎对于这种能自己掌控速度、角度和深度的姿势感到满意;发丝性感地上下飞舞,美丽的双乳也激烈地晃动着,肉体互相拍击的声音象征着情欲燃烧的频率,“啊……啊……好棒……不行了……嗯……”
她忘情地出声,“啊……又来了……啊……”
杜蕾今天似乎特别激情。当我在她体内第二次射精后,两个人都累得无力再战,我侧身躺下,把杜蕾抱在怀里,就这么裸身睡去。再醒来时,我慌张地看了看四周,“还好你还在。”
我松了一口气,杜蕾还在我身边,正看着我。“我以为你不见了。”
“我不会走的。”
杜蕾把脸埋进我胸口,甜甜地说着。接下来的两个礼拜,我们就像普通的情侣那样,虽然白天在同一个公司上班,表面还是装得若无其事,但下班之后,杜蕾就化身为我的情人,一起吃饭,一起聊天,一起做爱。我还是有点不安,害怕这一切都只是海市蜃楼,都是幻象,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着杜蕾的背影,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透明感,就像她的身影渐渐溶化在空气里一样慢慢变得透明……那个星期六,杜蕾又到我这儿过夜,两个人经历了几次激烈的性爱,和平常一样,我搂着她睡着,以体温感觉彼此的存在。当我揉揉眼睛醒来时,我怀里的杜蕾不见了。“蕾蕾?”
我在房子内外找了一圈,她不见了,真的不见了,透明了。我试着打她手机,但总是转到语音信箱;去她家按门铃也没有人应门,找了一整天,却仍一无所获。我根本不知道她还有哪些朋友……直到星期一,从经理口中才知道,杜蕾调到高雄分公司去了,而且还是她自己要求请调的。这件事,早在她去美国之前就已经提出申请。为什么?
这几个礼拜以来的温存和缱绻到底是什么?难道是临别的礼物吗?我觉得自己的心被她狠狠撕裂,她说过不会走的不是吗?
为什么就不能待在我身边?
我爱得还不够吗?为什么她到最后还是只留给我没有答案的问题?我还是试着联络她,说是联络,也只不过是打手机、留简讯和写mail而已;但,手机没人接,简讯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mail也没有回信。曾想过直接打电话到高雄分公司去,不过也许我的胆子大概只有人家的一半吧,我没有勇气打电话去,更怕接通之后,她一听到我的声音就挂我电话。这天回家,在信箱里看到一封信,虽然没有注明寄件人,但邮戳是高雄的,百分之三百是杜蕾寄的。
我急忙铰开了封口,就算里面有炸弹我也不在乎。“毓宁:很抱歉这样不告而别。你应该知道我到高雄的事吧!请调的事我早就在进行了,只是从美国回来之后才确定,虽然想找机会告诉你,却一直开不了口,对不起。你也许认为我只不过是为了弥补心里的亏欠才当了你两个礼拜的情人,如果你这样想,我不怪你,但,这不是真的。和你在一起的分分秒秒对我来说都是重要的宝藏,是我一生都无法割舍也无法忘记的美好。之所以想离开台北,是因为这里有太多跟他的回忆,继续待在这里只会让我自己越来越软弱;对了,“他”
的名字叫嘉伦。或许嘉伦说得对,我早就不爱他了,我只是放不下自己曾付出过的一切;而且,不能否认的是,你已经住进我心里,在我心里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住着。在我快乐或难过的时候,幸好都有你在,有个可靠的臂弯能依靠是件好幸福的事;我知道你真的爱我,我也曾考虑过是否就这样顺其自然和你发展下去,但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只为了忘掉嘉伦而投入你的怀抱?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太差劲了。认识你之后,我才真的知道什么是被疼爱被保护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会上瘾的,所以我不能这样任性下去,职务的调动正好给我们一段时间和一个空间,让彼此再想一想,尤其是我。
面对你全心的爱,我需要衡量一下自己是否有能力担得起。我不要求你等我,也没有立场要求,我希望你能过得好、过得幸福,我想清楚之后,自然会去找你;也许那时候你也离职了,到别的地方去了,不过我有自信能找到你,只要你愿意再相信我一次。谢谢你爱我,我也爱你;即使我还不能完全厘清这份爱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