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洗漱完的李守财帮着张庸把行李一起运到一楼,俩人用红绳把行李给绑结实了。得亏了有绳子,六个蛇皮袋一趟就能拉走。金属架子上绑了俩,另外四个绑在一起一分为二搭在车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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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真是谢谢你了。”张庸怪不好意思的,“在你家里住就够不好意思的了,还让你帮我这帮我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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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说啥呢。”李守财摸了摸羽绒服兜,掏出里面的软中华,“跟叔这么客气干啥?你跟百万赛亲兄弟似的,俩人在北京也好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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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应那必须的啊!百万就跟我亲弟弟似的。”张庸看着李守财递过来的香烟,赶紧摆手,“叔,我不抽烟啊。”
“拿去!大男人哪有不抽烟的,我先上楼了。”李守财说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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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庸看着手里的那根中华香烟,扔是肯定不能扔的。他放进兜里,打算一会儿带给王鹏去抽。
作为一个曾经的二流子,张庸是抽烟的。不光抽烟,还喜欢喝酒。哪怕一个人过日子,有时候心情舒畅了,他会去买一小袋子咸口的花生米就着啤酒或白酒,美滋滋地喝上一顿。
不过这些都为了媳妇儿,给戒了。现在喝酒还得听媳妇儿的,同意喝他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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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邮局寄完慢包,张庸骑着摩托车去了初二就开始营业的‘老街坊’。
结果刚骑到‘老街坊’,人还没下车,兜里的手机响了。他掏出一看,是李铎打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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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百万啊。”
“在哪?”
“刚到老街坊,我昨儿跟麻子说好了。这摩托车与其卖了不如送给他得了,以后咱回来了还能借过来骑一骑。”
“东西都寄了?”
“是啊!走的最慢那个包裹,说是十天半个月才能到。”
“什么时候回来?”
“车给他就回去。”
“嗯,挂了。”
“得嘞,在家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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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庸对着手机亲了一口才挂断,他把车停在‘老街坊’门口。走进饭馆直奔收银台,掏出兜里的中华香烟,跟摩托车钥匙一并放在台子上。
“麻子,我的爱车正式交给你了啊。还有这烟,百万他爹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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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鹏接过香烟,“嚯,中华啊!这烟都舍得拿出来给你抽了?”
“李叔最近瞧着心情挺美的。”张庸小声说,“他啊准备年后跟那寡妇领证,我不在百万家住着呢吗,他俩感情瞧着不错。”
“哟嗬,大壮啊,你这改口还挺快。”王鹏低声调侃,“以前是谁张嘴闭嘴抠门精啊不是东西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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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张庸给了个白眼,“目前还成!要哪天又抽风对我家百万不好,我肯定骂他。”
“这烟你真不抽啊?不抽我现在可点了啊!”王鹏说着把香烟夹在指间,拿起打火机。
“抽个鸡巴,我都三年没抽了。”张庸想起戒烟那阵子,笑着说:“你别说,不抽烟还是有好处的。这三年里省了不少烟钱,百万真会替我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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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鹏啧了一声,“还替你省钱,人就是嫌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