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那个雷将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都惊醒了,他也不主动过去瞧瞧她有没有事。
难怪感觉他笑容冷冰冰,一直不达眼底。
难怪他将她从床上赶走,难怪早早就下课的他这么晚才出校门。
难怪难怪
这么明显的态度,自己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是她过于自负,选择性的为他开脱,还是选择性的沉醉。
她一直以为的,温柔耐心的余砚川,那个她唯一信任依赖一生的余砚川,她挂在心尖尖上的余砚川,原来恨她!
比任何恐怖故事都要惊悚。他藏得太深,现在才露出爪牙。
是不是在背地里的某个时刻,余砚川和他朋友都在取笑她是个弱智?
脑袋里回荡着那句话:
余砚川一直宠我
她想过许多。余砚川只是当她妹妹。余砚川不爱她这个类型,可从来没有想过,余砚川会恨她。
梦该醒了。
霎时间打击太大,余羨山胸口上下起伏得厉害,几乎喘不过气。
可她还是不要命地跑着离开,好像背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她怕她再不走,就要原地晕厥。
不知道梁冶希是怎么跟过来的,她跑出公司的时候,他就跟来了。
给自己递手帕,拍后背顺气。
模样狼狈,不想给他瞧见。
她就一直埋头在自己臂弯里,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上,活像一只小流浪猫。
这时喻云打进电话,问她,在哪里干什么,做例行问候。
听她声音不对,对面语气也紧张了些。
她和喻云说没关系,只是有点小感冒。
喻云却大发雷霆:
余砚川是怎么当哥的,妹妹都照顾不好,我给他打电话!
看来喻云知道他俩不在一起,要不然就不会说出给他打电话这样的字眼了。
余羨山阻止了,帮他找借口开脱。挂了电话,梁冶希投来询问的目光。
她才呐呐开口。
将她喜欢余砚川的事告诉了梁冶希。希望他能给自己出谋划策。
余羨山也知道这对梁冶希很残忍,可是她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她能够作威作福都是凭借余砚川对她的宠爱。
可是突然有一天告诉她,这些都是假的,她也就走到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