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羨山借口上洗手间,去买了单。
他吃好了,准备去前台给钱,她一脸笑意拉着他走。
梁冶希越是对她好,她就越觉得自己卑劣。明明不喜欢他,可还是不管是有意无意,都在接受他的好。
她也想对他好一次。但是又怕他误会。
于是,她开口跟他解释:
“我对你是朋友的那种好哦。”
说出口来,才觉得这话说得古怪。真想抽自己两大嘴巴子!少说一句你余羨山会死吗?
她的视线几乎想穿过他后脑勺,看他的表情。
设身处境想一想,这句话无情得过分,还不如闭嘴。
梁冶希轻轻嗯了一声,就再也没说话。
脚踏车链条转动,发出“吖吱吖吱”的声响。夜风在耳边呼呼地过。
一段段的路灯昏黄,地上倒映着两人的影子。如果是情侣的话,是极浪漫的。
可惜不是。
所以即使她害怕往后摔倒,也没有拉梁冶希的衣角。
暂时不想回家,那个黑暗的静默的孤独的空间。
于是她就在小区路灯的长椅上坐下。
对着满天星河,陷入自己思绪
她认清形势。
只要她在家一天,余砚川就一天不会回家。她只好灰溜溜的去上课。
余羨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执着想要见他。但就是时时刻刻想看见他,就算什么都不做,光是看着。
执念简直是根深蒂固,就像是从娘胎带出来的一样。
她有尝试克制自己,可不见余砚川时,精神日落千丈,萎靡不堪,她才选择继续纠缠。
她也有想过最不可能的一种,恋兄情节。结果也不是。
总之就是非他不可。
这四年来,和他的关系毫无进展,余砚川甚至躲她躲得更厉害了。
要是余砚川知道,这是在对她变相谋杀,他还敢不敢躲着她了?
余羨山自嘲轻笑,尽管余砚川恨她,她也照样乐此不疲地追逐下去。
看来最近又要与噩梦为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