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缜神色微凝,对秦宓释放的脆弱选择视而不见。
“他们跟你说什么了?”
“他们说,他们说你从小身体特殊,容易招惹些不好的东西。你跟我分手只是担心我会被你连累。”
一想到吴汉南说的那些话,她死了的心忽然重新跳动了起来,所以她奋不顾身地奔向祁缜,奔向一个希望。
“阿缜,其实你对我也是有感情的,对吗?你害怕我会因为你受到伤害,你会担心我。”
祁缜沉默。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秦宓了,在这一瞬,他看着秦宓,开始痛恨起一年前的自己。
“阿缜,求你。”
求你告诉我,你是爱我的,只要一句话,我什么都能听你的,以后我可以离你远远的。
祁缜眸色深深,“我不爱你。”
“我不信!”秦宓捂住耳朵大叫,哭得歇斯底里。
她的叫声借着空气介质传进苏郁耳朵里,苏郁回头望去,不经意和祁缜的目光相撞。
秦宓跪在地上,整个人笼罩在无尽的悲伤里。
祁缜冷眼旁观。
作为一个看客,苏郁想到了老妈跟她说过的一句话:“世间最难懂的字便是男女之间的情字。”
她是不懂的,她天生灵魂残缺,老妈说她断情绝爱,没有爱人的能力。
她抬头看向黑压压的天空,想,如果爱人就是要失去自我,卑微乞求,那还不如做个无情无爱的鬼魂,至少恣意洒脱。
窗外起了风,苏郁的长发被卷了起来。
祁缜拿起苏郁的外套,绕过秦宓走向阳台。
身后的玻璃窗被拉开,苏郁回头,外套迎面盖了过来。
“外面很冷,小心着凉。”
祁缜的眼里无波,语气却很柔和。
苏郁知道,秦宓正在观察着她的反应。想到这里,她唇角弯起一个甜甜的笑,“谢谢。”
这样做秦宓应该会很生气吧,她想。
私心里,她不想做祁缜的帮凶,去伤害一个感情纯粹的女孩儿,但祁缜已经把她拉下了水,她只好陪他演下去了。
总归祁缜才是她要保护的人不是吗?
秦宓眼眶通红,定定地看了他们一会儿,然后转身跑出了门。
“不担心吗?”苏郁问。
“她会没事的。”
祁缜扭头回到房间,继续收拾东西。
苏郁跟了进去,漫不经心问道:“你猜她会不会恨我?”
祁缜情绪闷闷的,“对不起,刚才我脑子挺乱的,想不到该怎么回应她。”
苏郁:“既然她都不在乎那些危险,你为什么不愿意跟她在一起?”
祁缜:“我给不了她想要的,她应该找个爱她的人,而我,没办法欺骗她。”
回到临江公馆已经下午三点了。
祁缜拉着行李箱去了次卧,没一会儿他走出来,脸色不是很好。
“怎么了?”苏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