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鹤来来来,那些烦心之人都走了!你们俩陪我这老婆子说说话——”
冉绿绮向门外的林知鹤招了招手,后者赶忙跨过门槛进入祠堂之中,很快就坐到了冉绿绮身旁。
“怎能坐在主母。。。”
“要你管!”
冉绿绮看着两人拌嘴的模样,心中的烦闷顿时少了几分。
“还好这月氏还有你们俩在!知眠能够从杭州全身而退,多亏了知鹤你呀!往后也要记得替我好生管教管教他!”
“主母放心好啦!”
冉绿绮脸上终于升起些许笑意,她从手腕上摘下了一只玉镯子,递到了林知鹤的手上。
“这月氏黄白俗物太多,我都不喜欢。。。这只镯子是那老不死的年轻时候送给我的,今儿就送给你!”
“主母这可使不得,这镯子太过贵重。。。应该留给寒枝往后大婚的时候,怎么能给我呢!”
林知鹤刚一推辞完,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刚准备“呸、呸、呸”就发现冉绿绮摇了摇头。
“没事的——那叶二庄主与我这老婆子可是打过包票的,寒枝和那臭小子一定会没事的,说不过过些时日。。。他们就来看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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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知眠也在旁补充出声:“没错!如今主家外侧被匪寇歹人围住,他们足足半月围而不攻,我猜想定是为了等寒枝他们上钩,如若弈剑山庄真的倒了,他们此举又有何意义?”
林知鹤听得两人劝诫点了点头,这才安心收下了那只玉镯子。
“那我们在此。。。岂不是给寒枝他们添麻烦了?可要用先前的办法,将此地消息送出去?”
月知眠一手拿起一只茶盏,举过脑袋先后晃了晃,其中茶水一盈一浅。
“没事,想必那些幕后之人为了让寒枝他们上钩,消息会比我们放得更快、更远!我们需要做的是设法将主家内的大部分人转移出去,而后我们再寻得机会逃离此地!”
“嗯。。。江宁城内我还有一些相知书院的好友,可以将主家之人分别扮作他们的家仆,而后秘密送出城去。。。只要最后能返回书院,那些歹人总不能去堵在书院门口或是闯进去吧?”
听得林知鹤的提议,冉绿绮应声说道:“此法的确可行,就是不知月世明那几个人。。。会不会答应。。。”
都是从商之人了,还放不下胸腹间那酸腐气,没事还得强装出一副虚有其表的“文人风骨”。
就跟那没用的老不死一个样,大难临头了想起来的第一件事,竟是去收拾自己的画卷、诗词,连自己女儿的安危都半点不关心。
冉绿绮越想越气,刚准备破口大骂几句,月氏府邸大门位置就亮起了一道火光。
怎么回事?
月知眠同样察觉到了不对劲,立即向林知鹤呼喊出声。
“知鹤,你先带着主母前去寒枝的院落避一避,她床榻下面有一条暗道,可以暂时躲避一下!我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嗯!”
两人做事丝毫不拖泥带水,分工明确后立即行动了起来。
月知眠走出祠堂后,从一处院墙里迅速抽出一柄匕首,而后又从对面的屏风下面摸出了一个制作精良的“铁匣子”。
随着他一路飞檐走壁,很快就来到了府邸入口的偏房屋顶上。
主家大门没用丝毫破损的迹象。。。是有人故意打开的?
先前被他安排在正门死守的家丁,此刻也都死在了台阶之下,正门台阶上更是没有一点血迹。。。
必定是在家丁没有阻拦的情况下,先打开的正门。。。然后引得匪寇攻入其中,将这些家丁都斩杀于台阶之下!
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此刻匪寇已经搜刮完了前院,月知眠看着他们搜得如此仔细,破门的顺序也是井然有序得很。
不过有一点十分可疑。。。这些匪寇进屋虽有搜刮砸物的举动,但却没有将东西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