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高密王府跟赵府都保持沉默,既不解释,也不驳斥,就好像压根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样。
这两方所以争论的兴致勃勃,到后来更是说什么的都有,甚至都怀疑容清醉其实不是高密王的亲生骨肉了。
盛惟乔趁着容睡鹤有次亲自送东西到盛府的机会,旁敲侧击的问他:&ldo;容清醉被赵府打发出去了,这事儿你知道吗?&rdo;
&ldo;这事儿满城都传遍了,谁还没听说呢?&rdo;但容睡鹤似乎兴趣不大,摸了摸她脑袋,笑道,&ldo;不过反正是他跟赵府的事情,同咱们又没什么关系,管他呢!&rdo;
盛惟乔因为容睡鹤虽然是将容清醉弄残的人,但除了碧水郡的那次狠手外,容睡鹤跟这胞兄好像就没有其他交集了,闻言也就信了谣言里说&ldo;那位小王爷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不住赵二小姐,本来就叫赵家不高兴了,八成又做了什么叫赵家忍无可忍的事情&rdo;,没再追问。
倒是在容睡鹤离开后,跺脚懊悔,&ldo;又忘记问他阿喜的事情了!&rdo;
也难怪她会忘记,毕竟两人的婚期定的实在太过仓促。
她的嫁妆又丰厚到了对常人来说简直不可思议的地步:直到现在,嫁妆还在川流不息的从南风郡运过来。
每天单是被宣于冯氏领着核对单子这一件,就要花去大部分的时间,其他什么亲手做绣活之类,也只能自己起个头,叫丫鬟做完这样敷衍了……其实就是有功夫,她自己的绣活也实在拿不出手的。
饶是如此,素来散漫的女孩儿也觉得忙的不可开交。
是以难免丢三落四。
当然容睡鹤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
盛惟乔因为好歹长辈多,且一个比一个能干,落到她头上的事情已经属于都是很轻松的了。
而容睡鹤既要忙婚礼,又要忙前途,得空还得敷衍舒氏姐妹。他对高密王夫妇跟容清酌夫妇这些亲人都不信任,就算带了乌衣营的班底来长安,但手下跟亲长不同,很多事情都不好出面,所以大抵都要亲力亲为,真正恨不得把一个人劈成几个用。
以至于两人这次见面之后,中间就再没碰过面。
时间倏忽而过,很快就到了除夕。
宫里照例大摆宴席,遍邀满朝文武及眷属。
虽然去年除夕的时候,盛惟乔已经抵达长安了,但彼时她在长安还是声名寂寂,压根没资格参加这种级别的宴饮。
今年头次出席,不免略有紧张。
还好南氏提前两天就送了消息过来,说是到时候一块过去,彼此有个照应。
&ldo;外祖父、外祖母还有姨母,那我们走了啊?&rdo;冯老太爷、展老夫人还有宣于冯氏虽然豪富,却都没有官身跟诰封在身,这样的场合却是去不了的。这天一行人打扮停当,到正堂说话,看看时辰该动身了,盛惟乔就跟他们道别,&ldo;等宫宴散了,我们再回来陪您几位守岁。&rdo;
冯老太爷跟展老夫人都笑着点头,叮嘱她:&ldo;席上少喝点酒,多吃菜。&rdo;
宣于冯氏则揶揄她:&ldo;你回来的时候估计在马车上就要睡着了,还守岁!&rdo;
&ldo;叫你欺负心肝!&rdo;只不过这次她大概忘记自己亲爹亲娘也在跟前了,展老夫人又是特别宠溺外孙女,闻言二话不说就拿拂尘打她,&ldo;心肝至少有这份心意,你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