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所以这回,肃国公病了之后,大长公主府派人看视,大长公主又亲自去瞧。这件事,老奴就没太放在心上。但是周小郡王在这种时候跟秦睦出去吃酒,老奴觉得味道有些不对。&rdo;
绿春眸色凝重。
建明帝沉思下去,轻轻地点了点头。
绿春心里再次长出了一口气。
大战公主府没有安插过钉子,一个都没有。原因很简单,已经一门孤寡了,有什么好看的呢?
可净之小姐送的消息里头,着重说了一句话:&ldo;大长公主府、大长公主本人和周小郡王,身边密不透风。这是不正常的。&rdo;
绿春得了这句话,立即让人去试探了一下,发现果然如此。
这就,有问题。
绿春理顺了自己的心思,便静静地觑着建明帝,等他的决断。
可是,这一回,建明帝沉思的时间有点儿长。而且,最令绿春感到意外的是:皇帝陛下的脸上,表情渐渐变幻多端起来,似是惆怅,似是惊惧,似是懊恼,还似乎有一些,尴尬……
这是……在想什么呢?
了解当今皇帝陛下到了极点的两省大总管深知此刻自己最好是不存在。所以一字不发,低着头,静静地等待着。
直到两刻钟后,建明帝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过来,看了绿春一眼,道:&ldo;哦,那个沈恭,直接押入大理寺吧。你亲自去城门把人接来,押进去,别让他跟那个沈溪一样进了京反而被人弄死。然后再把他武功遇刺的事情告诉吉隽。让吉隽看着办。&rdo;
绿春恭声答应。
&ldo;至于那件事,办吧。&rdo;建明帝说完,起身去了后殿,吩咐更衣。
绿春看着皇帝的背影,心中隐隐约约生了一丝疑惑出来。
陛下这是在,忌讳什么?
……
……
&ldo;小姐……&rdo;净瓶看着沈濯,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沈濯看着她,眨了眨眼。
&ldo;小姐,要不这事儿您别管了,我去告诉先生,让先生出马吧?&rdo;净瓶觉得自己都说不出口。
&ldo;那你也得先告诉我,是哪件事儿不想让我管了呀!&rdo;沈濯哭笑不得。
净瓶挫败地塌了肩膀,咬咬牙,深吸一口气:&ldo;长安县那个老吏,与大理寺的一个牢子,似有极好的交情。修行坊沈某今天午时,请了那二人一起吃饭,去的极贵的地方,花了将近三十贯钱!&rdo;
三十贯钱?
沈濯睁圆了眼睛:&ldo;他哪儿来那么多钱?不是说家里已经精穷了么?&rdo;
净瓶哼笑一声:&ldo;卖了老鲍氏的一整套珍珠头面,得了五十贯。请人吃完饭,回去了一趟,又出来卖了一套金镶红宝,卖了八十贯。回去修行坊,让人说那是莲姨娘带走沈佩的时候偷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