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一叠声的应了,她亦没想到,当初自己因为心疼和自己女儿一样遭遇,而随手做了一道甜食哄人的女娘如今都成了公主还愿意亲近自己。
“哎呀,家里还有一小坛最后一茬辣椒做的辣酱,我去给公主带上!”
徐母说完,便急吼吼的去拿东西,而这时长宁公主也将目光放在了徐瑾瑜身上,欲言又止。
过了好一会儿,长宁公主才低低道:
“瑜郎君,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徐瑾瑜愣了一下,遂一拱手:
“自无不可!”
随后,徐瑾瑜引长宁公主至不远处那二人合抱的大树后说话。
却不想,刚走过去,长宁公主直接冲着徐瑾瑜深深的拜了下来:
“瑜郎君,若不是你慧眼独具,我还不知道那韩望安究竟做了什么令人发指的事儿。
若不是你玲珑心肠,我亦不知道是否会在那平阳侯府郁郁终生。
长宁此番脱困,实乃瑜郎君鼎力相助,长宁不知该如何感激,只能如此——”
长宁公主说着,就要冲着徐瑾瑜行大礼,徐瑾瑜连忙拦着:
“公主不可!思武兄亦助我良多,兄弟之间,岂能计较这些?”
长宁公主缓缓的眨了一下眼,一颗泪却缓缓落下,只听长宁公主声音微哑道:
“除此之外,瑜郎君难不成以为我和思武一样,不知舅舅所赐圣旨的寓意吗?给瑜郎君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我……”
长宁公主的声音都不由低落下去,那大盛第一秀才的美名岂是寻常人可以消受的?
倘若他日,瑜郎君稍有差池,那便是……积毁销骨啊!
长宁公主何其聪慧,又岂会不知这背后的影响?
长宁公主说着,便要拜下去,但是徐瑾瑜却一直托着她的手臂,不曾松手,缓声道:
“原来如此,不过公主且放宽心即是,此事我心中有数。经过这么多事,公主也该相信我。”
长宁公主抬起头,看着少年那含笑的模样,她抿了抿唇:
“我自是相信瑜郎君的。”
长宁公主缓缓起身,虽未再行大礼,可是却将此事默默记在心里。
长宁公主这一起身,却忽见白慌一闪,只见长宁公主腰间的玉佩坠在了地上。
徐瑾瑜遂弯腰拾起:
“公主请收好。”
只是,徐瑾瑜低头看向那玉佩的时候,却是不由眸子一凝。
这玉佩的花纹,却是颇为眼熟。
而且,这枚玉佩虽然玉质极好,可却微微泛黄,这对于如今已经是公主的长宁公主来说,似乎有些不合身份了。
“这玉佩……”
徐瑾瑜欲言又止,长宁公主却没有什么含糊的,只坦荡道:
“瑜郎君应是听过的,这快玉佩,就是当初被杜姨娘给那王奇做定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