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无止径自靠在墙上,眼睛的狭缝间,神采全无,他是真的沮丧。
“总统阁下,您好,我是……”
刚有人举着酒杯走到温年身边,自我介绍都还没有做完,钟离无止就冷声道,
“总统现在没空。”
“……”
来人很是尴尬,脸色铁青。
温年微微颔首,“不好意思,秦先生,我现在有别的事情要谈,您有什么重要的事么?”
来人先是惊讶于温年竟然知道他的身份,而后便识相的走开了,
“没什么重要的事,总统阁下,我先不打扰你们了。”
待人走后,温年再看向一脸烦躁的钟离无止,“你父亲让你来参加这个酒会,你就这样得罪人?”
“阿年,我问你,你老实告诉我。宋离离不搭理你的时候,你都是怎么过的?”
“这是什么问题?”
“宋离离在西林,她不肯搭理你甚至有些排斥你的时候,你是怎么渡过的?”
“她并没有不搭理我。”
“你骗人!那会儿她要是搭理你,你至于那么愁眉不展么?”
“她只是看不惯我,不接受我,不算不搭理我。”
温年喝了一口酒,
“阿止,不是我不关心你,但像你这样揭人伤疤的,也是绝无仅有了。”
“你会不会……想杀了她?”
钟离无止抬眼,那狭长的凤眼很是认真。
温年抿了抿唇,“我能不能冒昧多问一句。”
“……问。”
“鹿小珥到底对你做什么了?是要和你分手还是?”
钟离无止靠在墙上,
“我只是觉得很累。”
“很累你就想杀人?”
“我和她在一起也有大半年了吧?一起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但我觉得她对我真的没什么感情……”
“……你今天来酒会找我,就是想和我探讨一下你的感情生活?”
“我不知道还能找谁……”
钟离无止别开视线。
温年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琥珀色的眼睛上下扫了钟离无止一遍。
时间不说久,单说一年前,钟离无止还是一个走到哪儿都无比拉风,帅气十足的风流少爷,说话做事,行为举止都透着他的风流和气度。
现在却成了一个眼里没有神采,满面愁容,为情所困的忠厚男人。
温年靠在沙发的椅背上,安静的等着钟离无止自己开口。
这里的确不是个适合谈心的地方,但是钟离无止的低气压几乎屏退了所有想要上前与温年或是与他攀谈的人士。
以至于以他们为中心的一个圈子也没什么来。
“我有多喜欢她,她不是不知道,我们交往到现在,稍微越近一点的举动都被她阻拦。那时候在陲海,我和她一个帐篷,也没见她真的避我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