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冷笑道:&ldo;还是说,您此前根本不关心这些事,如今据理力争,只是为了帮乔璧暄?&rdo;
太后淡淡道:&ldo;若是皇上觉得在理,便如此处置二人好了,至于其他,又何必多问?&rdo;
&ldo;朕就是要问个明白!&rdo;晏辰晖怒目相视,指着乔璧暄道:&ldo;您偏心至此,眼里还有朕这个儿子吗?&rdo;
&ldo;你处心积虑,眼里又何曾有过哀家这个母亲?&rdo;太后不轻不重的反问回去,母子关系势如水火。
见此,乔璧暄漠然的移开视线,任凭他们争论,自己却悠然地端起旁边的药碗,勺子一下一下的搅着汤药。
晏辰晖本就看不惯乔璧暄总是这副无所谓的模样,这一下更是火冒三丈,快步走过去就掀翻了他手上的药碗。
滚烫的液体撒了一地,连带着被上,床上,甚至乔璧暄的手上都溅了大半,碗&ldo;啪嗒‐‐&rdo;一声摔得粉碎。
一时间,屋子里静得可怕。
还是门外的小书童听见动静,往里瞄了瞄,一看就呆了,顾不得其他,连忙就跑了进来,急声道:&ldo;公子,您的手……&rdo;
说着,他又慌忙的拿手巾过来擦。
乔璧暄轻哼一声,制止了他,自己接过手巾慢慢擦拭,表情变都未变,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太后一下子回过神来,简直要气疯了,伸手就要去扇晏辰晖。
晏辰晖挡住她的手,退了几步,冷冰冰的道:&ldo;您又心疼了?母后,儿臣倒想问问您,究竟谁才是您的儿子?您与摄政王针锋相对,却对他的义子这般爱护,朕却不知这中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rdo;
太后闻言,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看着晏辰晖,一字一句道:&ldo;好啊,你出息了,敢问哀家这样的话了啊?&rdo;
&ldo;有何不敢?&rdo;晏辰晖寸步不让,恨恨道。
&ldo;你这是在怨恨?&rdo;太后忽然嘲笑着开口,嘶声道:&ldo;晏辰晖!你可知最没资格怨恨的就是你!你说哀家眼里没有你这个儿子,那你怎么不想一想,先帝子嗣不止你一个,可到最后登上帝位的却是你,这是为什么?&rdo;
&ldo;空有帝王之名,而无帝王之权,整日像个傀儡似得……母后觉得这是朕想要的吗?&rdo;
太后冷笑,&ldo;那你大可不用做这个傀儡!退位让贤便是!&rdo;
&ldo;朕……&rdo;晏辰晖张口结舌,一时竟无言以对。
沉默了一会儿,太后才渐渐平静了下来,声音极轻:&ldo;自小,你就一直在得到,从未失去过,可有的人却一直在失去,从未得到过……你说,哀家究竟对谁更不公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