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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想说些什么,即使只是简简单单的叫他一声沈煜也好,就连这,我都说不出口。
我还有什么资格安慰他,让他不要在意呢,我与孙子洋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类人,我们都是因为钱,而离开了沈煜。
我的安慰,只会加重沈煜心尖上的背叛感。
但是沈煜他却慢慢的转过了身子,给了我一个至今难忘的眼神。他的眼皮削薄,莹白色,能看到青色的小血管,像蜻蜓翅膀上的脉络一般,颤抖着,瑟缩着,包裹着他那颗即便我穷尽一生,也望不穿的黑色眼珠,像一片沉睡的海。
我无法确切的形容出他此时此刻的心情,我只知道,他很痛,比被刀子给插了还要痛。
明明我近在咫尺,明明他拼命守护,但彼此之间就像隔着亿万光年距离的银河,无法拥抱。
彼此互望,彼此互忘。
他轻轻的合了一下眼皮,试图去赶走那在不经意之间再度弥漫的悲伤,他的那个动作,像是被一组老式镜头给拉长了,无止尽的,拨动心弦的。
我永远忘不了他的这个眼神,仿佛看破世界,带着死一般的灰。
蒙蒙然的。
然后他抽出了手,只留下粘稠的血迹,横亘在我们层交握的掌间。
我有些颓然的地下了头,我从头发根部颤抖到脚趾头,论难受,我不比他少!
孙子洋的心情平复的很快,快的就好像刚刚的那一切不过是他在假装,他扶起了张文杰,伛偻着背,为张文杰拍打着身上的土。
如果我没猜错,沈煜一定许给孙子洋一个大赚一笔的梦,他打开了孙子洋贪婪的口子,导致他等不及,不想再浪费时间陪沈煜去&ldo;做梦&rdo;了。
果不其然,孙子洋之所以这么坚决的背叛,是有原因的。
前方的探子打电话告诉可拉,有条子来了,可拉一声令下,人马迅速收兵,他们以最快的速度上车,飞快的驶了出去,张文杰的人紧跟其后,可拉拉我上她的车,可是我却让她先走,然后跑向沈煜的车。
他这车是张狗眼配给他的,很普通的大众车,我之所以想要陪着他,是因为怕他会想不开,可拉她虽然一直瞧不上我,但是她还是听了我的话,因为她是落落分配给我的手下,手下只能接受上级的话。
然而我们还未来得及走,警车便滴滴呜呜的驶了过来,这是我第二次见到警车,那种不可名状的恐惧和压迫感,再度来袭。
警察下来的时候,我有种特别不好的预感,毕竟现在张文杰受了伤,无论起因是什么,我们都是吃亏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