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眸光落到谢予安身上,嗓音散漫,“谢家少爷啊,是要寻哪位姑娘啊?”
“那人谁啊?身段不错嘛,屁股也翘。”
“别想,那是醉花间老板宿骞江。”
陈誉先是一愣,心中疑惑。
他怎么来了?
这人平时不是天天流连花丛中,压根不管他这青楼的事么。
谢予安认识他,道:“寻你们这的第一舞姬,楚时清。”
宿骞江表现出一副很懊恼的模样,“那恐怕不行。”
“为什么?你们醉花间不是最将就你情我愿吗?我和时清心心相惜,早已表明心意,要不是你们不放人,我早就将他赎回去了!”
他刚说完这话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扇了。
“谁啊!”
谢予安看向打自己的人。
“你这个逆子!我今天就打死你!为媳妇讨公道!”
扇巴掌的是谢予安的母亲,旁边泪眼婆娑的温柔女子是他八抬大轿娶回谢府的妻子。
“婆婆,别打他。”刘绾君捂着心口还在拦着她婆婆。
谢予安是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把自己母亲搬出来了!
那婆婆不仅打谢予安,顺带还骂了一通醉花间,“这种下三滥的污秽地你都要来,先生教你的书,就是到这种地方来寻欢的?”
娶媳妇回去也有一年半载了,自己早该抱孙孙了,可媳妇的肚子就是没动静,她还专门请人帮媳妇开了补品药方,后来她细想不对,还是去问了刘绾君。
刘绾君一听婆婆问他同房的事,吓得嘴都发白了,然后扑腾跪下。
“婆婆…是我的错。”
她婆婆不解,“媳妇起来,别跪着,可是受了委屈?”
刘绾君一五一十将她同谢予安这几年的事说出。
谢予安娶她回家这些年只在新婚那日碰过她,此后两人再无亲密举动,谢予安安慰她说怕她身子受伤,也不急这一时要孩子。
但她在新婚那晚清清楚楚地听到谢予安叫着一个叫时清的名字,她从小就喜欢谢予安,她也知道谢予安娶她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位叫时清的必然是她相公心尖人。
她想着自己既然嫁为人妇,此后与谢予安相伴一生的人也是自己,感情会慢慢发展的。
她就在孤寂的谢府等着,也看完了四季轮转,她的心上人却从未看过她一眼。
刘绾君说着情不自禁地哭了出来,让人心疼。
后来婆婆派人去跟着谢予安才知道,他的好儿子三天两头往秦淮河畔跑,每次都会去一个叫醉花间的地方。
“那醉花间是什么地方?”婆婆心底隐约猜到什么。
手下支支吾吾道:“回夫人,是…是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