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知道二爷竟然有一天会为了旁人而责骂自己?
祁渊揉揉小孩儿发烫的臀肉,难得温柔的教育他:“下次再敢这么胡闹,朕非得把你这两瓣肉给打肿打烂不可。”
“朕这么养着你,是让你跑出去和旁人打架的么?”
“说话,是不是忘了规矩?”祁渊拍拍小孩儿的烂屁股。
宋南玉吸吸鼻子,委屈的抱着二爷的腰,可怜巴巴摇了摇头,声音也小小的:“下次不会打架了。”
“下次再让爷知道你打架该怎么罚?”
“就。。。就把玉玉的屁股。。。。。。屁股打烂。。。”
之后祁渊哄着他,让宋小少爷先回房间完成功课,一听还要练大字,宋南玉更加委屈了。
待宋南玉离开后,祁渊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下来,唤来李德全。
“储秀宫的人怎么跑出来的?”
李德全心中暗道不好,急忙磕头认罪:“沈少爷是丞相府的嫡次子,身份尊贵,宫里嬷嬷不敢得罪他。”
身份尊贵?
祁渊疲惫的揉揉额角,如今的丞相夫人与太后同出一族,沈清彦进宫也是太后的意思,即使没有沈清彦,也会有无数个魏清彦、林清彦。
宫里一日没有皇子诞生,前朝后宫的目光都会放在这乾清宫。
从前他未登基时,太后从不插手他的后院,对于宋南玉也多有爱护,甚至多次在先帝面前夸赞宋南玉乖巧听话,但今时不同往日,宋南玉养在乾清宫已是有违祖制,更何况宫里迟迟没有皇子诞生。
也怪不得向来静心礼佛的太后开始着急,匆匆挑选了几位相貌姣好的少爷小姐入宫调教。
“把沈家那位轰出宫去,朕不想再看见他,”祁渊转着玉扳指,一只手撑着额角,眼眸微垂,“让储秀宫的嬷嬷看管好人,朕不想再在宫里听见任何风言风语。”
“宫里伺候的都给朕好生敲打一番,别传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嗻。”
内殿里,宋南玉趴在床上裹着厚实的被褥不肯起来,宫里虽然有地龙,但对于怕冷的小少爷来说在寒冬腊月里练字依旧是一种“酷刑”。
正值秋转冬的日子,宋南玉骨子里的懒毛病就冒出来了,缠着云雅想躲过一罚。
云雅没法子,只好站在一旁受着他,生怕这位小少爷又做错事情。
“储秀宫有很多少爷小姐么?”宋南玉望向云雅,那双无辜而又清澈的眼睛就这么直溜溜的盯着云雅。
云雅低垂眼眸,不敢与宋小少爷对视,言语中带着安慰。
“小公子放心,陛下最疼爱您呢。”
“陛下现在最疼爱我,那会不会因为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就不再疼爱我呢了?”
圣恩难测,云雅也不敢保证以后的事情,只得上前为宋南玉掖了掖被角,哄道:“怎么会呢,陛下最喜欢小少爷了。”
“不。。。”宋南玉拉着云雅的衣角,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陛下。。。陛下不会永远喜欢阿玉。。。”
“小少爷又胡说,仔细惹得陛下又生气。”云雅拍着他的背。
“阿玉怀不上孩子,陛下需要一个孩子,阿玉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