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星牧又点燃了一根新的焰火棒:“你说。”
颂颂:“我打算年后辞职,可以吗?”
祁星牧问:“你是动了辞职的念头,还是已经做好了打算?”
颂颂:“已经做好了打算。”
祁星牧静了静:“好。”
颂颂对他的好商量感到不可思议:“……就一个‘好’吗?我是不是听错了,你居然没有反对……等等,这不像你,该不会是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想要把我开除了吧?”
确实不像他的风格。
换作以往,他大概要王子病发,强硬地拒绝掉她。
然后再想一些奇奇怪怪的方法把她留下:比如涨工资,比如发年终奖,比如给小周他们都涨工资和发年终奖。
但今夜,他无可避免地想起言树良的话。
尊重她的意愿,聆听她的想法,才是良好、健康的爱。
祁星牧翘着唇角:“你才发现吗?”
颂颂怀疑他发烧了,手背去贴他额头:“也不烫啊。”
祁星牧拿开她的手,握在掌心:“现在没过十二点,我的试用期还在吧?”
颂颂注视着两人交握的手,腼腆地挪开视线:“你说在就在吧。”
“那你能不能认真回答我一个问题?”
祁星牧把燃烧的焰火棒递到她手里,开口如往常一样直白,“你,喜欢我吗?”
颂颂问:“你的情绪调整好了?现在还会哭吗?”
本来没问题,但她这样一说,祁星牧莫名紧张起来。
“等等——”
他转头过去,捏着鼻梁放松,心里骂自己:
你是笨蛋吗?到底在怕什么?就连她爸爸都能看出来的喜欢,你为什么不自信啊?
但同时,心底又有另一个声音响起:
可是谁这知道这女人心里在想什么?上次被拒绝之前,你又能想到自己会被拒绝吗?
祁星牧做了个深呼吸:“算了,还是先回答另外一个问题吧。”
颂颂举着焰火棒,眨着圆圆的眼睛。
他问:“果冻在哪里?”
颂颂:“果冻?”
“上次在超市……”祁星牧视线不闪不避,盯住了颂颂,“你在哪里吃了果冻?”
焰火棒仍在燃烧,被晚风一吹,微弱的火星溅在了她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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