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颂倒了一杯温开水给他。
他喝了,又夹了几筷颂颂拌的西红柿。
林晓娟笑眯眯道:“他们湖南菜确实辣,你北京人吃不惯正常的。”
言树良:“你不要张口闭口他们湖南菜,你不是湖南人?”
林晓娟:“我们祖上是山东人,鲁菜味道很好的,一点辣味都没有。”
言树良:“你们的葱不辣吗?”
林晓娟:“葱是甜的,等我找朋友寄点给你尝尝。”
言树良看向祁星牧,“小祁,欢迎你来玩,不过你外出过年,家里人不会觉得孤独吗?”
“我没……”
从前这样的问题,他的回答统统都是——我没家,也没妈。
但现在的情境并不容许他乱答,于是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
“我爸去世了。”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认真地回答关于父母的问题。
“我妈有自己的生活,我一般不会去打扰她。”
言树良点了点头,没有多问。
一顿饭就在轻松的氛围里吃完了。
饭后,言树良在客厅泡了茶。
祁星牧坐在沙发上,两人一边看电视新闻,一边喝茶闲聊。
洗碗工作一般是颂颂的。
但她今晚不想洗,就丢给杨珩。
她趴在厨房的推拉门前,偷偷瞄着客厅。
杨珩洗完碗,站在她背后擦手:“你鬼鬼祟祟看什么呢?”
颂颂疑惑道:“我在想,那套茶具是爷爷留的,据说很贵,爸爸一般不用,怎么今天舍得拿出来了?”
杨珩幽幽道:“对待未来女婿是要郑重一点,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颂颂回头,眼睛瞪得圆溜溜的:“要我跟你说多少遍他现在不是,不许再乱说啊!”
杨珩无辜道:“你是说了很多次,但你每次说的都是‘现在不是’,那这意思不就代表他以后会是吗?既然早晚都得是,早叫一声晚叫一声又有什么区别呢?”
颂颂:“……”
客厅里。
言树良问:“你订了哪家酒店?”
祁星牧说了一家酒店的名字。
言树良沉思道:“这家确实是县里最高档的酒店,但坏就坏在楼下有家足疗店。”
“足疗店?”祁星牧没理解,“怎么了吗?”
言树良不好说得太直接:“半夜店里的人会往你门缝下面塞小卡片。”
祁星牧出门几乎都住五星级酒店,这辈子就没被人塞过卡片,还是不理解:“卡片?拿它按脚可以打折?叔叔喜欢足疗吗?明天我去给店里充几张会员卡送给您,就当感谢今晚的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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