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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周扬看着她，顿了下才说：&ldo;白的。&rdo;

小瓶装的白酒很便宜，白酒送来，赵姮替对方斟上，自己也倒了浅浅一杯。辣味入喉，身体很快暖过来。

周扬喝口酒，微垂着头剥花生米。他的腿懒散地伸在桌脚外，送煤气罐的人经过，嚷着&ldo;让一让&rdo;，他又把腿收回，这动作一做，他忽然想起昨晚在桌底下的乌龙。

他瞥向赵姮，见她脸颊白里透红，眼眸潋滟，唇珠在灯下泛着异样光泽。他忽然开口：&ldo;你能喝多少?&rdo;

&ldo;还行，&rdo;赵姮说，&ldo;没怎么喝醉过。&rdo;

周扬把花生米扔进嘴里，拿起白酒瓶，歪一歪瓶子询问。

赵姮笑了下，把杯子伸过去，周扬给她倒了点，量不多。

满室烟火气，这餐饭他们吃了一个多小时。饭后结账，两人走到柜台，周扬掏出钱包，赵姮拦住他：&ldo;别，说好了我请。&rdo;

周扬隔着她的大衣衣袖，轻推她手臂，&ldo;我来。&rdo;他说。

赵姮微笑着，按住他的钱包，阻拦住他，然后付了饭钱。

强势的不容商榷。

周扬看着她的后半边侧脸，轻轻&ldo;呵&rdo;了声。

走出饭店，赵姮推出自行车跟周扬道别。她已带着淡淡的酒香，跨上自行车，侧着头说：&ldo;周师傅，那我走了，再见。&rdo;

这话随香气一道送来，&ldo;唔。&rdo;周扬抬了下手回应，低头点烟。

他用力吸一口，手夹住烟，慢慢吐出烟圈，看着那道骑车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马路对面。

回去的路上，周扬买了一盒炒粉干，到家后将快餐盒放桌上，叫小亚过来吃。

小亚走过来：三轮车我停在面包车边上了。

&ldo;看见了。&rdo;周扬问，&ldo;晚饭吃了吗?&rdo;

小亚：我回来看你不在，到外面买了酱香饼吃。

&ldo;那炒粉干还吃不吃?&rdo;

小亚：吃，我没吃饱。你晚饭吃过了吗?

&ldo;吃过了。&rdo;

小亚：吃了什么?

周扬没答，他从小亚身边走过，边脱衣边进浴室。小亚闻到淡淡的酒味，又忽然想起他几小时前才说晚上不用洗了，这会怎么又去洗澡了?

没人回答他，浴室门关上了。

第9章

这个冬天格外冷一些，但也许是今日白天天气好，所以晚上的风不再过分刺骨。又或者是喝了酒的缘故。

赵姮并没喝醉，但酒气还是有些上头。她骑了会儿车，闻到风中独属冬天才有的冰凉味道，她深深呼吸，头脑愈发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