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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一团恐惧的阴影爬上了特丽丝的心头。&ldo;开这种玩笑可不那么简单，头一封信

写的那么详细，&rdo;特丽丝说。&ldo;不管是谁写的，他得认识你或认识唐，因为信里提

到的好多事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rdo;

&ldo;这不是玩笑，&rdo;杜戈说。&ldo;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不是玩笑。&rdo;他伸出一

只手，&ldo;让我看看你的信。&rdo;

特丽丝确实不想让他看自己手里的这封信，不过还是递给了他。她看着丈夫很

快地扫了一遍信上的内容。

&ldo;这和我想的一样。&rdo;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特丽丝抬眼朝比利那边望去，比利正在看电视，假装没

有听他们在谈什么。特丽丝心里明白，说的话他听到了，但她为比利装作没听见感

到高兴。她不想同儿子说这个，她不想解释，而且也解释不清楚。

她不想再同杜戈继续谈了，于是便走开把买的东西一一打开。

第16章

同病相怜

&ldo;这倒是个有意思的猜测，非常有意思。&rdo;斯托克利说着撕破一块占卜饼，看

看夹在里面的纸片，随手扔掉，嘴里一面慢慢嚼动着，一面捉摸着杜戈说的话。

本?斯托克利是个邋遢的50多岁大肚子男人，看上去像个呆板的记者。他的衬

衣永远是白的，裤子永远是黑的，衬衣和裤子永远是皱巴巴的。稀疏灰白的头发向

后背去，头发长长的，既不时髦也不符合他的年龄。粗糙的面皮，鲁莽的神情，不

管气温如何，老是出汗。在他办公桌的右手下面的抽屉里总是放着一盒从纽约某家

公司订购的夹层饼，这种被称为占卜饼的东西里面有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判定人性

生活的只言片语。他说他之所以喜欢这东西是因为他吃点儿这东西就行，不必非得

花钱像模像样吃顿正餐。可他还喜欢给突然找他的人来一块，看看那人看了上面的

黄色文字后脸上有什么表情，尤其是那些羞答答的年轻妇女和一本正经的老太太。

&ldo;你怎么看？&rdo;杜戈问道。

&ldo;你说是邮差毒死了那几条狗？&rdo;

杜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ldo;你不相信我说的话？&rdo;

&ldo;我可没这么说。&rdo;

杜戈抬头望着他，想知道他真实的想法。

斯托克利又撕开一块占卜饼。&ldo;这些事情你对警察说过吗？&rdo;

&ldo;我跟他们讲过停了我电话和水电的那几封信，还给了他们信的复印件，别的

就没说。&rdo;

&ldo;也许你应该去找他们，&rdo;斯托克利抬起一只手。&ldo;我得说我不信你的话，如

果你说的是真的，这绝对是警察的事情。&rdo;

&ldo;我也不知道自己想的对不对，所以才来找你。要是我去了警察局把刚才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