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读没关系吗?男孩没将正眼对著她,而是死盯著她挑菜的动作,会计。
我。。。。。。
她本想趁机抱怨,就算她大学念全国第一志愿的P大会计系,出社会第一份工作也是会计,可她一点也不喜欢会计。
可她又想起,上周洪谦生曾经表示过他学测一阶也填了会计系,刚到嘴边的话此时又吐不出来了。
她可不想去做浇灭年轻学子对会计的热忱这种事啊。
我之后会想办法,哈哈。。。。只好随便塘塞。
洪谦生虽说话不爱顾全他人颜面,可他其实敏锐的很。他当然听出了女人言不由衷,并且为之感到生气。
对,生气,气她不肯对他说心里话。他就不值得被她倾诉吗?
他又皱起了眉。
林雾琴结帐前向他要菜篮时,他几乎是将菜篮摔到结帐台前的。
她见那小子又莫名其妙摆起脸色,变得有些慌张无措。
洪同学。。。。你怎么啦?
他的眉皱得更用力了。一张清俊斯文的脸此时彷彿散发著戾气。
只见他又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提袋,却满脸不悦、先发制人地迈出步伐。
虽然同时提著球拍、书包与购物袋,可他手长脚长的,穿著跟鞋的林雾琴差点追不上他。
洪谦生!她用尽气力去喊,整个停车场全是她唤他的回音。
见那背著大包小包的清冷身影止住脚步,回头瞪她,她又耸了起来,方才大叫时所抛弃的羞耻心立马灌回头顶。
你。。。。你什么都不说的话,我就。。。。他仍瞪著她,我就什么都不知道。。。。
男孩提著一堆物品,匡啷啷地踏步至她眼前。
那双柳叶眼已因气愤而睁得十分大,他焦躁的神情凑近了她伧惶的脸。林雾琴还发现他的眼角多出了方才她自远方所没看见的红。
妳不也都没说吗?他原本的干净的嗓音像蒙上了层水气,我不也是都不知道吗。
原来,对他人心思怀揣过多的预设,并非是待人接物的最佳解。就算是出于善意也一样。
她纤柔的手犹豫地伸向男孩。他故作嫌恶地躲了几回,可那只手紧追著他。最后,他烦躁又投降似地垂下脑袋,任凭女人的指尖全数陷进他的发丝。
她仰著头,像抚摸大猫般地揉著他柔软的短发,抱歉。。。。
这不是他抬起被她揉著的脑袋,视线里的不满仍未消退,他想听的才不是她的道歉。
没关系,抱歉,她回他以似水的微笑,我以后会好好说的。
他点点头,悄然淹没至对她的渴慕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