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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
当鹤聂将白喜帕递给坐在主位上的鹤父时,相比我害臊耻红的脸,鹤聂倒是显得从容不迫,淡然自若。茶杯拂过水面,他抿下一口苦茶,脸上表情竟没有丝毫波动。
鹤父见状别无他法,于是这件事就此作罢。
那天晚上的时候,鹤聂将我搂在怀中,他问我,对于当今皇上的治国之道可否满意。我只是一个农家的女娃,哪里有那么多见解。
我说我不知道,可是村子处于江河下游,每年都有人谨呈请求上面的各位官老爷能治理河坝防洪。只是每年都没有回信,后来听说国库亏空,皇上却还每年储秀,渐渐的,村子里也没有人谨呈了。
后来。。。后来就发洪了,爹娘死在了那场洪涝里。所幸姑母家还能接济我。
鹤聂闻言静默不语,只是放在我后背上的掌心一下一下的顺着我的呼吸缓缓摩挲过。
说起来,我带着我从地里摘的长势喜人的黄瓜去找鹤聂的时候,却再次见到了太子。
我不敢上前的躲在门后等着他们说完。
会客厅里,不知为何,坐在下位的鹤聂的气质看起来要比主位上的太子还要威严凌人。就像是。。。这些年的虚亏孱弱不过是韬光养晦之像。
鹤聂不笑自威,他放下手中的茶杯,一字一句道:“。。。家母与太子的亲母乃莫逆之交,皇宫宴会上,同是妊娠孕期,家母替娘娘饮下毒酒,被迫早产,诞下了靠药补吊命的我。”
“多次发病,我都想过一死百了。”鹤聂的话语轻轻,却砸在了每个听他说话的人心上。
话到此,鹤聂勾起唇角,比起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要冷,如凛冽冰霜。
“我有办法助太子登上皇位。”
前面的一切不过是施压,鹤聂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太子闻言微微睁大眼,不过面上的激动很快被压下。
他问,“为什么。”
“她。”
只短短一个字,让太子收起了试图将权力蔓延到鹤府的手脚。
再后来,外面好像变天了。
只是我在府上生活的很好,对外的事情不太清楚也不了解。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鹤聂长得愈发高挑修长,反观我因为吃的太好,倒是愈发的珠圆玉润了。
我望着如猪蹄般的小手不由得叹了口气。
又是一年雪季。
鹤聂搂着我坐在薰笼旁,笼中炭火正旺,噼里啪啦作响。
“怎么了。”鹤聂注意到我的叹气开口问我。
我摇摇头,搂着他的脖颈埋在他的胸前。屋外鹅毛大雪压树枝,瘦弱的枝干垂垂欲落,彩灯高挂,红绳飘扬。屋内炭火暖洋,正是昏昏欲睡好时节。
鹤聂无奈的笑了一声,伸手缓缓的拍打着我的后背哄着我入睡。
我听到鹤聂喊着我的乳名,我含糊的应了声。他说,“过几天街上举办庙会,有各种各样的糖铺子。。。”
“恩。。。”
“我带你去玩。”
“好。。。”
鹤聂抚着我的头,他的声音温柔到哑声,“现在的药虽然比以前苦口,但是药效快。等我好的差不多了,我就带你去看三山四海,五岳八方。”
我想起,出府游玩的时候,听到有人说。朝廷上出现一狠角色,阴险狡诈,独断专行。无人敢惹无人敢反,与他作对的人无一人善终。
他们说,那个人,叫鹤聂。
我想,他们只是不了解鹤聂而已。
在我面前,鹤聂始终是那个心思简单的一心一意执着于自己想要的,有点缺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