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跟踪江姝的黑衣暗卫正跪在他身后,汇报着情况:“主子,一切顺利完成。”
男子微微颔首,“下去吧。”
黑衣暗卫应声悄无声息的退出了房间。
良久,男子眯了眯面具下的双眸,启唇一字一句道:“这大祈,迟早是孤的囊中物。”
字字都充斥着无穷无尽的野心,语气更是凉薄的不带一丝情感。
天气炎热,江姝自己也懒得动弹。
接下来的几日江姝便同往日一般在府里悠闲散漫着,多了团子的陪伴,生活倒也没有之前那么无趣。
这天江姝午饭后小憩了会,刚刚起身抱着团子在榻上嬉戏,春兮便带着一封信进来了。
“阿姊亲启”四个大字映入江姝的眼帘。
是江姝的亲弟弟太子江别鹤的信。
江姝打开信封,看了起来。
信的内容大致是已经收到她的信了,最近他的身体有所好转,这些天学到的新东西诸如此类的只言片语,最后江姝的目光停留在信的末尾那一句:“许久未见阿姊,绎儿十分想念。”
江别鹤年纪虽小,但一向寡言少语,也只有对着江姝才能这般亲昵。
信封里似乎还有重量,江姝将东西倒了出来,是一块墨色流苏的白玉佩,上面雕刻着两个小人,两人正相视而笑,活灵活现。
江姝很快便认出了那便是自己与江别鹤,她抚摸着那块玉佩,感受着上面雕刻的纹理。
玉佩质地温润,一看就知是块上好的玉石所制,雕刻处可谓十分完美,一刀一刀毫无瑕疵可言。
江别鹤自小身体不好,大多时候都是在榻上看书下棋,江姝怕他闷得慌,同时也想磨一磨他的性子,便请了位手艺师傅教他雕刻,江别鹤学得很快,不久便能雕刻地有模有样。
也不知是学习了雕刻的缘故,还是天生的,江别鹤性子也愈发沉默寡言,对待他人不苟言笑。
江姝将信叠好,起身放在了房间的一个小抽屉里,那里面装满了这几年与江别鹤的书信。
“看公主脸上这笑容,想必太子殿下的身体定是好了不少。”一旁的春兮开口。
“信里他说已经好了八、九分,想来哪里有这么快,绎儿他对我向来是报喜不报忧的,我过几天还是要亲自去瞧一瞧才放心,似乎也有月余没有见到他了。”江姝边说着边将那玉佩系在腰间,朝着春兮转了一圈,“怎么样,好看吗?”
江姝今日穿了件赤色真丝牡丹齐腰裙,将她的腰线完美勾勒出来,裙摆处的牡丹绣花随着她转圈而舒展开来,那枚刚刚被她系上的玉佩随着裙子摆动,更显身姿,可以说是锦上添花。
“太子殿下的雕刻技艺精湛,咱们公主风姿绰约,能不好看嘛?”春兮笑道。
团子见状,此刻也摇摇晃晃地跑到了江姝的脚边,躺在地上仰面用小爪子扒拉着江姝的裙子,一副开心的样子。
江姝稍稍提了提裙摆,也没有多管,对于团子她向来很纵容。
春兮看到了,忙道了句:“我的公主啊,这裙子真丝的,被它这小爪子一扒拉可就抽丝了”话还没说完,便上前将躺在地上的团子一把抱到怀里,还不忘检查江姝的裙摆有没有损坏。
待看到裙摆处完好无损,春兮才松了口气。
江姝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毕竟这条裙子价格还是非常昂贵的,虽说她是公主,但也不能如此肆意挥霍。
江姝用手指戳了戳团子的脑袋,“再不听话就不给你小鱼粥吃了!”
团子似乎听懂了,往春兮怀里缩了缩,一双大眼可怜巴巴瞅着江姝。
江姝被它这副模样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