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宁愿承认他是因为前者,也不愿意承认他是因为后者,想到穷山上见到各种奇奇怪怪的本事,这貌似是她所不熟知的领域,也许,傅恒之也是因为这样才能驱使平安壶。
顾子安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翻了个身,红唇低低喃呢,“平安壶。”
同样是深夜,距离上宣市中心尚有三个小时车程的省军区里,一双深藏的眸子不解地盯着手中的青铜壶,看着上面纵横交错如同蜈蚣爬过的痕迹,斑斑驳驳的锈迹几乎快要爬满了壶身,眉头深深地夹起。
好丑!
这有什么好看的!
脑海中闪过人儿精致含笑的面容,薄唇忍不住上扬,目光下移,一个丑了吧唧的青铜壶碍眼的戴在优美的脖颈上……
刚刚上扬的嘴角倏地一僵,脸上的线条一下子黑了下来,傅恒之烦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嘴上厌恶的反复重复三个字:不好看!不好看!一点都不好看!
若是给下面的人看到这一幕,定要怀疑头儿是不是被人掉包了,这还是那个冷漠慑人的头儿么!哪怕是经常和傅恒之在一起的佐落等人,也从没见过他烦躁到炸毛的地步!
原本衬衣下平淡无趣的青铜壶,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嫌弃,隐隐发出微弱的亮光,无声抗拒。
傅恒之阴阴的瞥了一眼,“本来就丑!”丑就算了,居然还被她看中了,真不知道哪里好看!
“你喜欢?”
“喜欢。”
两段对话在耳边回荡,傅恒之蓦地停下来,抿了抿唇,直接打了一个电话。
“啊啊啊!我说傅大少,你能不能别总是半夜三更的给我打电话,你肯定是存心,知道我明早要赶飞机,就现在这么点睡觉时间都不放过我!”娄飞翰哈欠连天的抱怨连珠炮一般的从电话里传来。
傅恒之完全不为所动,直接吩咐,“明天来的时候,去把老爷子收藏的那块羊脂白玉带来。”
“呃——”打到一半的哈欠像是骤然被人掐断,接不上气来,“你不会说的是那块老羊脂白玉吧?”
“不然了?”冷淡的声音毫不客气的反问。
娄飞翰兴致上来了,调侃道:“你这是和老爷子商量好了?他舍得让你把老羊脂白玉拿走?”他可记得,当初傅老爷子得到一块纯正老羊脂白玉的时候,嘴角上的笑都快翘到天上去了,见人都乐呵呵的,他家老爷子眼馋想要过来都没能要过来。
两老爷子在大院里,为了一块羊脂白玉跟个老小孩似的。
他啧啧地摇摇头,“还是你这个孙子厉害,一开口就拿到手了,想当初,我家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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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安(环胸上前):“这壶很丑?”
傅恒之(冷笑点头):“丑!”谁让你打算把这东西送给别人的!
顾子安(拍了拍手):“成,还我!”
傅恒之(拧眉):“不还!”
顾子安(挑唇):“你不是嫌丑么!”
傅恒之(定定地):“你亲手做的,丑也要。”
顾子安(勾唇,斜睨):“我不是做给你的。”
傅恒之(阴笑):“他死了,你只能给我了!”
顾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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