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不肯开口。”
朱允熞眉头一皱。
斥责道:“你们锦衣卫就是这么办事的?连一个小县令的嘴都撬不开?”
<divclass="tentadv">宋忠面色涨红。
满是羞愧。
自责道:“请恕属下无能。”
“此地无有刑具,光靠一般的手段,的确拿这个县令没多少办法。”
锦衣卫在审讯逼问上面的确很有一手。
就算是再硬的嘴,到北镇抚司衙门走上一遭,也会变软。
但此地却是没有这些东西。
更不是北镇抚司衙门,锦衣卫能动用的手段自然就少了很多。
而娄知县别看他一副怕得要死的样子。
但他却知道,只要他敢开口,别说他自己,就算是他一家人也免不了一死!
而死撑着,说不定还能保全自己的家人一命。
然而,他的这个打算,立刻就落空了。
只见朱允熞远远走来,居高临下,俯瞰道:“娄县令,你可知道大明对贪官是怎么处置的?”
“孤也不和讲什么大明律,剥皮充草,对你来说似乎也什么太大的威慑力。”
“毕竟你都打算用死来硬抗了。”
“但孤觉得,你却是没有想明白,难道说你以为你身后的人,就能保得住你的家人,保得住你的宗族?”
“你在这澄城县的地界,估摸着应该贪了超过上万两银子了吧?”
“一个凌迟处死,是少不了的。”
“但毕竟你是孤到这个陕西地界之后抓的第一个贪官,光是凌迟怎么能行呢?”
“方孝孺的下场你听说过吧,诛十族。”
看着已经变得脸色极为苍白的娄知县,朱允熞突然笑了笑。
说道:“放心,你还不值得孤诛十族。”
“也就是一个满门抄斩而已!”
娄知县的脸色再变,朱允熞的手段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本以为就算是对贪官处罚的再严格,也不过是一死而已。
却没想到,竟然是凌迟处死!
且,他更是要落得一个满门抄斩的结果!
无论是全家人一起推出去斩首,或者是男的流放边疆,女的沦为官妓,对娄知县来说都是一个难以承受的结果!
贪了这么久,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为了家族兴旺,子孙后代可以世世代代富贵?
但现在……却要换得个满门抄斩!
悔意一下子席卷了娄知县的心头,可现在,就算是再悔不当初,也已经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