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你当你一大早给前面送泡酒我们不知道?”
“爸爸还送了林瀚林红电子手表。”荣强突然插嘴道,“我和姐姐都没有手表呢。”
“是吗?”凤英看着刘顺仁问。
刘顺仁呵呵笑。
“是的,妈,林瀚跟我说了这事,还让我看了电子表,表挺好看的。”荣娴说着看了一眼父亲,眼睛里满是幽怨。
“林红刚才不说话一直看他那手表,原来那表是你送的。”
“我也是想化解两家的冤仇呀,这队里谁都能得罪,唯独不能得罪他们林家呀!”
刘顺仁呵呵地笑,点起了纸烟抽,对荣强荣娴说:“下次出去给你们一人买一块更好的表。”
“爸,你可记着啊。”
“爸,你可记着啊。”
荣娴荣强都这样说了一句。
晚上的时候,文杰来找荣强。
“荣强,出去耍吧。”
“这么晚了不出去了,就在家里耍吧。”
“去林红家看电视。”
“不去,林红也不让我进他家大门。”
“林红让我来喊你的,他让你去看。”
“他喊我,我也不去,一直欺负我,他到是说忘就忘了。要看电视你自己去吧!”
文杰撞了一鼻子灰做了个鬼脸走了。
确实是林红让文杰来喊荣强的,林红想跟荣强和好了,结果文杰说荣强不愿意来。
林红说:“不来看电视拉倒,真是求得贵卖得贱,他不想和好,我也不求着与他和好。”
自此,林红与荣强不说话的状况又延续了半年。
凤英这边,晚上睡觉的时候辗转反侧睡不着。
自嫁到亭村,凤英与素兰也恼了有几次,恼的时候谁也不理谁谁也不看谁,期间不是玉梅来说和就是爱琴来说和,最长不过一二个月俩人就慢慢说话了。
这次俩人吵闹的很凶,这大半年了都没和好,爱琴也想给她们俩人说和,凤英犹豫不决。
犹豫的根本原因却不是素兰骂得凶骂得狠,而是因为林景成对自己做了那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事情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堵在心里,她这心里的恶气一直咽不下去。
那事以后,凤英在村里或田间碰到林景成,远远地看到他就四处躲避。可挑水的时候总免不了要碰到林景成,因为水井就在他家大门旁边。
农村实行生产责任制的时候,村大队请专业打井队在林景成大门旁边挖掘了一口百米深的水井,水井里的水又甜又干净。
去挑水的时候,时常是她正在使劲摇升井骨碌把的时候,林景成就转悠到门口。
林景成像贼一样门里门外看看,低声跟凤英说一句话,凤英怒目瞪他一眼,气呼呼地挑上水桶就回家。有一段时间,为了避见林景成,她甚至到更远的地方去挑水,可挑回来的水总不如这深井里的水甜。
荣强救了林青一命,本来是与素兰和好的一个机会,一想起那畜生。。。
一晚上,凤英都没有想通是否与素兰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