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人敢往枪口上撞。纹身男人心知肚明,说了实话就不是寻滋挑事这么简单了。
“他…他……”踩了沈薄久鞋的男人哆嗦着张口。所有目光集中过来。
男人看见纹身男人的眼光,又抱着头缩回去憋出一句:“我我……我不知道。”
陆禇危一眯眼:“你。”
男人又抖了两下,抱着脑袋的手更紧了。
“你抖什么抖。”陆禇危不悦地冲他努努嘴。
男人瑟缩地掀起眼皮偷偷瞟他。
“嗳。”陆禇危看着他,“对,就是你。”
“我我我……”男人一惊,惶恐地摇着头,“不不不不是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陆禇危一把拎起男人:“出来聊聊。”语气平静的就像在问吃过了吗。
另一边。
“我可以走了吗?”沈薄久看着埋首写字的程阮安。
程阮安心里一抖:“你你…你等会。”
“还有什么事?”沈薄久明显等得不耐烦了。眼睛里盛满了烦躁。
“我得请示一下我们队长。”程阮安咽了口唾沫,艰难地拒绝了沈薄久的要求。
“……”沈薄久又不说话了。
程阮安如坐针毡,煎熬地在连呼吸都近乎消失的审讯室里度过了二十五分钟。
陆禇危又推门进来了。
“头儿。”程阮安噌地站起来。
程小安同志心疼了自己一把。跟这个少年独自呆在同一个封闭的环境里,喘气都得小心翼翼。
“我可以走了吗?”沈薄久问出了和之前一样的问题。
“年满十六周岁未满十八周岁致人轻微伤,”陆禇危露出标准八颗牙的微笑,“调解不成可处罚款五百元以下或拘留十日以下。”
“现金还是转账?”
“小朋友。”陆禇危恶劣一笑,“鉴于你不配合笔录的恶劣行为,我决定数罪并罚。咱们好好在这聊几天。”
“嘁。”沈薄久一咬牙,眼睛里盛满愤怒。
“你有异议?”陆禇危问的很欠揍。
沈薄久咬的牙根生疼:“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