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虽然是这么说了,但是翟温瑜心中却笃定,那桂花露定是很贵的,之后他要慢慢的吃,每天只吃一点点,不要让恒儿太破费才是。
不过他却不知道,这一瓶桂花露乃邻国进贡,是有市无价的佳品。他手中这一瓶,还是翟信然特地进宫去请皇后娘娘赏赐的呢!
对于外界,他什么都不知道,他蜷缩在他的义子为他构建的一个小小的温暖天地中,什么也不用担心,什么也不用操劳。外面的风风雨雨无论如何都无法靠近他的身边,他的身边永远是温暖踏实的。
在避暑山庄呆了几日,翟信然就说是商铺中有事,必须得回去了。
两人便坐着马车回去。
翟温瑜大腿内侧生了疮。他老是想去挠。
翟信然将他两只手都捏着,不许他去。
“本来就生了疮,挠破了,其他地方也会受影响。”
便将他裤子褪了。用冰块去消肿止痛。
但凡不是在外面,无论翟信然让翟温瑜怎么,他都不会拒绝。
“义父,这次出行,可还欢喜?”
“嗯!”他孕肚圆圆的靠在了翟信然的怀中,被心爱的儿子用手托着孕肚,倒也不是很累。
“那下次又带你出来玩!”
自从回了府中,翟信然便忙着生意上的事情,每日早出晚归的。
翟温瑜见他那么忙,心中也担忧得很,他目盲病弱,如今肚子里面又揣着孩子,什么忙也帮不上。
虽然翟信然晚上回来总是亲着他的嘴唇道:“义父不用担心,不过是些小事,儿子很快就会打发了!”
可是翟温瑜心头总是沉甸甸的难受,他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什么事都不懂的小侯爷了,经过惊天巨变的他,很担心儿子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在这样的心情下,他的身体也产生了变化,这几天总是让他不舒服,恶心想吐不说,还头昏脑涨,辛苦得很。
但是他知道,翟信然这几日忙得很,故而不愿意打扰。
可小腹那处总是疼痛不堪,只怕睡在一旁,翻来覆去,又让恒儿担心。
每天晚上,翟温瑜便撑起身体,缓缓下床。
他本意轻声些,但他身体笨重,又十分虚弱,还是弄出了些声音。
他回头,听见翟信然呼吸平稳,便知道还是没醒。
恒儿是累坏了。
每天都只能够睡这么一会儿。
翟温瑜轻手轻脚地起来。让阿竹扶着他去了一旁的贵妃榻上躺着!他伸出双手在小腹处来回揉按,但是那种疼痛丝毫没有转移。
“唔……”
待到天色方要亮了,翟温瑜怕让翟信然担心,忙回到床上,装作才睡的样子。
翟信然一醒来,就在义父额头上亲吻一下:“好衣服,快接着睡吧。你睡得不好,身上又不是舒服了。”
“嗯。”翟温瑜低低应了。
待他走了,才听见翟温瑜气若游魂般轻轻哼道:“阿竹……阿竹……找大夫……”
他的孕肚痛得快要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