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楚阳捂着胃站起身,“我要走了。”
“去哪儿?碗还没洗呢。”
萧江舸睨着男人气呼呼的背影,心里发痒。
他当然清楚徐楚阳这窝囊废没胆找情儿。不过看到他对阿兰好,萧江舸还是气,气得拳头邦硬。
他想,家里的宠物狗跑出家门乱吠,就要用链子拴着,再打几鞭,才能让它听话。
“刘管,跟美国那边的医院说一声,岳母病情严重,活动范围从医院改到病房内……”
“你——!”
徐楚阳转过头。
萧江舸大爷似的倒在椅子上,用眼睛觑他,左手拎着电话贴在耳侧。
“对了,如果萧太太打电话来,也不许接……”
“萧江舸,你到底想干什么!?”
见徐楚阳走过来,萧江舸马上改口,“不过……这事到时候再说,我还有会,先挂。”
挂断电话,男人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了。萧江舸用眼指了指那碟碗。
“我说过,忤逆我要付出代价的吧?去,把那碗放洗碗机里,然后上我二楼的书房,有事让你做。”
萧江舸转头指向客厅,敲敲徐楚阳鼓鼓的肚皮。
“对了,刚才干事的客厅有些乱,地上也脏,你吃了这么多,去那里活动活动,帮我清理干净了。”
徐楚阳抿紧嘴,脸色非常难看。
萧江舸低低笑起来,随后踏着悠闲的步伐,哼起小调,就这么走上楼。
徐楚阳沉默地收好碗筷,走进客厅,看到那些歪七扭八的枕头,和大理石地砖上不明显的白色痕迹,心脏又被紧紧揪起来。
或甜腻或苦涩的味道若有若无地飘在空气里。他该庆幸自己是beta,对信息素没有那么敏感。
徐楚阳打开窗,傍晚的风凉意更甚,吹得他打喷嚏。
男人把那些痕迹拖了一遍又一遍,可吃得太多,不一会儿就喘不上气了。徐楚阳扶着拖把,想休息一会儿,便转头看向窗外。
晚霞烧起云,通红一片。它们的颜色太艳丽,刺得他眼睛疼。徐楚阳抬起手腕,按了按眼角上溢出的湿意。
其实,说不难受是假的,说不心痛也是假的。可这些隐秘又卑微的心情,他只能悄悄藏在心里,等他们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