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机里的煤油已经所剩无几了,哪怕他把火石摩擦的火花迸发,也升腾不起火苗。
“操。”
他说出了一句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脏话,如果艾伯特在场,他会惊讶的发现,高更说的脏话和他在蓝星上听到的一模一样。
那是非常标准的发音,能够很好的代表高更此刻的复杂心情。
他看着地面上的洞口,下一刻他把香烟揉碎,飞身跳进了洞口。
在升降平台没入地面之后,克利夫兰就拉过艾伯特,站在了升降平台的边缘。
艾伯特有些好奇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但没过多久他就有了答案。
从天而降的高更重重的砸在了钢铁的升降平台表面,激起了一片灰尘。
很明显他是打算用一个单膝落地的方式潇洒出场的,但是克利夫兰提前调整了升降平台的降落速度。
他错误的估计了升降平台的位置,以至于他过早的完成了单膝落地的动作,从而砸在了升降平台的表面。
“你是故意的。”
趴在升降平台表面的高更轻声的说着,他感觉自己的肋骨好像被砸断了。
“我给过你机会的。”
克利夫兰一脸无所谓,甚至不打算上前去拉一把高更。
艾伯特也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看着高更缓缓地支撑自己从升降平台表面站了起来。
“真丢人啊。”
高更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边自顾自的说着。
升降平台很快就到达了最底层,熟悉的空间又出现在了艾伯特的眼前。
“那边那张床,有为你准备的东西。”
克利夫兰指着那张黄花梨十字海棠纹围子六柱架子床,在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艾伯特就觉得很突兀。
那是一件极具九州风格的家具,却出现在柏拉图学院的地下。
艾伯特往前走了一步,就在这个时候,高更突然叫住了他。
“冷静点,不是什么大事儿。”
他轻轻推了艾伯特的肩膀一把,把艾伯特送出了升降平台。
艾伯特来到架子床边上,能嗅到其中散发出来的阵阵香气。
那种香气很神秘,带给他一种莫名其妙的温暖。
层层的红纱遮住了架子床,让艾伯特看不到其中的景色。
最终艾伯特鼓起勇气掀开了层层的红纱,薄如蝉翼的红纱摩擦着他的手背,让他有些紧张的心情逐渐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