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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清醒过来时已经是在医院的病房里，乐言最先看到的人是何薰，她在病床。边抹眼泪，还不忘狠狠拍她两下，&ldo;你可算醒了！搞什么呀，第一次上法庭就滚楼梯弄得一身伤，说好的让我领教绝世风采呢！&rdo;

乐言想笑牵动了脸上的伤，声音很轻：&ldo;脸上有点疼……我是不是又过敏出红疹了？&rdo;

&ldo;何止啊，还有什么软组织挫伤和脑震荡呢，幸亏只是轻微的。医生说你这样从楼梯滚下来很危险的，搞不好颅骨骨折会出人命的！&rdo;

幸亏穆皖南及时出现护住她，虽然摔了，但摔得没那么重，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乐言也意识到了，&ldo;当时救我的人呢？我记得他跟我一起摔下来了……他怎么样？&rdo;

实际上她并不肯定那是不是穆皖南，毕竟那时候他已经走了，就算折回来大概也只是为了康宁。

当时那个熟悉的怀抱说不定只是她在危急关头产生的幻觉。

&ldo;他没事，其他你就不用管了。&rdo;池睿推门进来，脸色很不好看，&ldo;你还是先担心你自个儿吧！&rdo;

☆、共患难的人

何薰低声在乐言耳边道：&ldo;是池律师跟救护车送你来医院的，我说，你之前怎么没告诉我他还挺仗义的？&rdo;

上次跟高寂云一起到她家里去，还以为是个绣花枕头。

她站起来挺胸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虽然是空窗期剩女，但她有傲人胸器，好歹也是都市白领丽人，对男人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谁知池睿看都没看她，径直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对乐言说：&ldo;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成什么样子了，还问其他人干嘛？&rdo;

噢，原来是他，所以那果然是她一时的错觉吧？

她撑起笑容，但不知道自己到底伤到哪些部位，头没法扭过来，有些别扭吃力地说：&ldo;谢谢你救了我，还送我来医院。&rdo;

&ldo;不送能行吗？你这还是工伤呢，要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也得吃不了兜着走！&rdo;

&ldo;对不住，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我也没想到会这样。&rdo;

&ldo;那也不用这么拼命啊！幸亏那家伙没把火点着，否则你现在都成烤肉了，要送重症病房待着去了。&rdo;

何薰听不下去了，&ldo;喂我说，你现在是来探病还是来添堵呢，说点儿好的行不行？不利于病人康复啊！&rdo;

池睿抿紧唇，好不容易语气缓和了些，&ldo;下次别再这样了，虽说要尽力保证当事人和证人的安全，但也犯不着把自己给搭进去。&rdo;

乐言还是忍不住问：&ldo;那康宁怎么样？&rdo;

&ldo;她没事，捣鬼的人跑了，警方正在查。&rdo;

乐言拧紧眉，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总觉得这事儿没这么简单，并不仅仅是败诉方的报复，警方可能查不到什么。

池睿把她的神情都看在眼里，又看了不远处的何薰一眼，咳了一声有点不自在的说，&ldo;……还有，我要跟你说句抱歉。上回说的话我收回，其实我不是真心想那么说的，你别往心里去。&rdo;

乐言不知他指的是什么，&ldo;什么话？&rdo;

&ldo;就是那天跟老高到你住的地方去，我说……当初就不该招你进来。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以后也会成为好律师。&rdo;

她笑笑，&ldo;你还说过这话？我都不记得了。&rdo;

他这样的人居然愿意低头道歉，本身已是令人感动的事。

正聊着，门口走过熟悉的身影，穆皖南曲起手指在门上轻敲，&ldo;我可以进来么？&rdo;

&ldo;现在还来得及说不可以么？&rdo;何薰看到他就忍不住尖酸，&ldo;您都已经自动自发地进来了。&rdo;

他没说什么，眉眼间有些烦躁，还有点疲累，却不是因为来自他人冷嘲热讽的几句话。

他走到病床的床尾，朝躺在床上动弹不了的乐言说：&ldo;你现在方不方便说话？我想跟你单独聊几句。&rdo;

池睿看向他，冷笑道：&ldo;看来那天我们说得还不够清楚啊？如无必要，你们现在最好什么都不要谈，要谈也要有律师在场。有什么话不怕直说，我们都在这儿也好有个见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