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试试吧。”魏曦冉叹气,安慰急得团团转的扶苏,“放心放心,他撞不开门的。”
魏曦冉口中炸药都炸不开的石室生生被打开了,简单得很,象师馆的叛徒临阵反水,告知了机关枢要。
魏曦冉看到冷元脸都绿了,他怎么都想不到会是这家伙,冷元不是小师叔的心腹么,不是小师叔让他放心的属下么?
“扶苏!”
嬴政的身高很高,站在那里就像一堵墙,脸色铁青,狭长的凤目因为愤怒而瞪圆,死死的盯着慌乱得直往魏曦冉身后躲的长子,咬牙又切齿,“你居然敢算计朕!你……他手里的是太阿剑?”
“不,不是,你看错了。”魏曦冉忙把剑往后藏,往扶苏怀里一塞。
嬴政看清了一室的宝物皆是取自万华宫,极为恼火,宫人报扶苏派人开宫取宝他还说了句随长公子高兴,谁能知道一转眼这些扫灭六国的战利品居然被扶苏送给魏曦冉了。
“很好!”嬴政恶狠狠的瞪向两人。
扶苏害怕得往后又缩了缩,他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嬴政这么生气的模样,哆哆嗦嗦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魏曦冉也很绝望,拉着扶苏的手抖得像中风,他多想来个穿地术,直接躲进地心里,等秦始皇死透了再出来。
嬴政看一眼室内神秘诡谲的仪式,脸色更难看了,比鹰隼还锋利的眼睛射出了刀子般的目光,望向贴着墙的两人,“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魏曦冉声音打颤,小声地问:“你说我如果说这是我画着玩的他会信吗?”
“你看他傻吗?”扶苏无语。
魏曦冉戚然。
嬴政看他们两个真是不知道好歹,胆大妄为,这个时候还凑到一起嘀嘀咕咕,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眼得很。
扶苏被他看得浑身发凉,艰难的烟了口唾沫,艰难的开口:“父皇,你听我解释……”
“回去再解释吧。”嬴政死死的盯着扶苏问:“你是主动过来,还是想让朕过去?”
明智的长公子选择坦白从宽,扶苏战战兢兢的朝嬴政走去,绞尽脑汁思索该怎么圆场,他刚一走近,一只手闪电般抓住了他的胳膊,将他往前一拉。
“父皇?”扶苏惊叫了一声。
“你还知道朕是你父皇啊?”嬴政冷冷一笑,拍了拍手命人将魏曦冉带出去。
关键时期魏曦冉还是很有骨气的,固然惊惶万分,仍强撑着软腿推开了甲卫,傲然道:“我自己走。”
若不看他咬肌绷得脸都僵硬了,全身都在微颤,扶苏都要佩服他的勇气给他喝句彩了。
“等等,你们要带他去哪儿?”扶苏忙拦住问。
甲卫为难的看向嬴政。
嬴政手太阿剑丢给身后努力降低存在感的郎中令,冷声对扶苏道:“前楚国国师魏曦冉偷入秦庭,盗取太阿剑,意图谋杀朕,王儿觉得该如何处置?——咸阳狱!带走。”
这罪名一旦扣瓷实了可是罪无可恕的死罪!
扶苏大惊失色:“不可。”
甲卫低声道:“大殿下不要让属下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