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承勒令侍女们看着这家伙,谁若是将她放跑了,家规伺候。
这家伙还是心软的,为了不让侍女姐姐们被恶势力打屁股,只能躺着。
之所以不让这家伙下地,那是因为她以前的时候太能造了。
上墙爬树,钻狗洞,爬戏台,上天入地的什么没干过。
到时候玩得兴起了,保不准脆弱的伤口就崩掉了。
赵令然这家伙觉得自己很是冤枉,如何就这么不相信她了?
她没有信誉吗?
说出来的话不是一砸一个坑吗?
顾月承如今是越来越老练了,尤其是在对付赵令然的时候。
赵令然这泼皮小毛兽,如被人抓到着脖子上的皮毛,顾月承一个心疼自责的眼神,就能叫这吃软不吃硬的家伙乖乖地躺在床上。
这家伙最近无聊的呀……
李三金那个馒头精也不知道是脑袋里进水了还是怎么的,最近呆在家里苦读经书,说是要考科举。
这一下子,把他爹他娘他哥感动的呀,好像他是个镀金的棒棒糖精一样。
赵令然知道了,哈哈一笑,然后就笑不出来了。
小伙伴去读书了,没人一起去玩了。
这种感觉就好比,说好一起混吃等死,你却陡然发奋图强!
大年夜的时候,信度飘鹅毛大雪,庭院里的积雪有超过脚踝的高度。
顾府的家人们热火朝天地准备着年货,来来往往异常热闹。
&ldo;小心一点。&rdo;
院子里,白叔正指挥着家丁将屋顶积着的厚厚的雪层敲下来。
屋顶上的雪层掉落在地上,扬起雪漠子。
赵令然在顾月承的房间里烤火,顾月承在一旁看书,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这家伙。
这家伙凑得离那火越来越近,鼻子都快贴上去了。
秀气的小鼻尖都染上了灰色。
好不容易下了地,赵令然被雪景给吸引了,跃跃欲试,脚跟着那雪就要出去。
顾月承眼疾手快地拉住她,&ldo;去哪儿?&rdo;
&ldo;雪。&rdo;赵令然戳戳外面,是雪呢。
赵令然虽说能下地了,但也比瓷娃娃好不了多少,照她这样子,往雪堆里脚一滑,之前的日子就白养了。
顾月承拉着赵令然的手腕,差点握不完全。
这家伙将自己包得像个球,还是个特灵活一踢就会飞的那种球。
浑圆地像个涨了气的麻球,再往血地里一钻,就是个粘了糖的甜口的。
顾月承轻轻拉过赵令然,这家伙顺势压到了顾大人的大腿上。
顾月承有种错觉,自己抱的大概是个会喷火的小怪兽吧。
还是背上长刺的那种。
顾月承从怀里抽出手帕,细细地给赵令然擦掉,声音染着笑意,&ldo;小花猫。&rdo;
赵令然扭。
扭成麻花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