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初言埋怨了一句:&ldo;裴兄偷偷有了相好,却不告诉小弟知道,实在过分。&rdo;
花蓉面上的神色可就精彩多了。
她早觉出那两人不对,没想到竟然……哎呀,原来都已经成&ldo;相好&rdo;了?
裴子期顿时感觉一个头两个大,但偏偏这一场戏又不得不继续演下去。不经意间看到桌上那一碗悦宁所做的鱼汤,他突然有了个说法。
&ldo;她不方便见人,我让她进去了。&rdo;
裴子期既然想好了,便神态平和,语气自然。
&ldo;不……不方便见人?&rdo;许初言素来是个粗神经,从来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于是一连串的追问脱口而出,&ldo;裴兄,你这又是什么说法?这也太不够意思了,裴兄偷偷藏了美人,还不肯让我们看一眼,见一见,难不成还怕我们两个将她吃了不成?这有什么呀?&rdo;
裴子期瞥他一眼,语气淡淡地道:&ldo;她面有微瑕,不愿见生人。&rdo;
&ldo;……&rdo;
裴子期说得含蓄,苏岩与许初言却从这话中琢磨出了不同的意味来。
许初言心思简单,立时心下有些歉然。原来他这裴兄喜欢上的姑娘,大概是脸上有什么疤痕或者印记?这自然是不好仔细再打听的了。但年轻姑娘都在意自己的容貌,当然不愿意见人,偏偏自己方才还那么咄咄逼人,真是……
&ldo;……是小弟唐突了。还请裴兄替在下致歉。&rdo;许初言这一句说得十分真诚。
&ldo;嗯。&rdo;裴子期就这么顺顺当当地将许初言的歉意不客气地收下了。
但那苏岩是多个心眼的人。
这理由虽说得过去,但苏岩不大相信。他的想法也简单,裴子期一表人才,又身居高位,无论是他本人,还是自他的家世背景来说,都是朝中难得的青年才俊。原本苏岩就觉得古怪,当时他只猜测大概那姑娘长得十分美貌,否则裴子期怎么可能看得上这样一般的姑娘?可谁知今日裴子期又说那姑娘容貌有微瑕,这就更奇怪了……也许,是那姑娘生得实在太招人,裴子期不愿让人看见?再或者,其中藏着什么不能示人的隐秘……
苏岩心中转过无数念头,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向许初言拱手,以示歉意。
&ldo;那我们……&rdo;
&ldo;裴大人,我们虽然来得唐突了点,但也不是空手而来。&rdo;苏岩见许初言似有退意,便赶紧打断了他的话,将他们早准备好的礼盒递给了花蓉,才又道,&ldo;既然来都来了,裴大人该不会让我们就这么走了吧?&rdo;
花蓉顿时对这苏岩的好感又降了不少。
看来此人不光是个纨绔子弟,还很不要脸啊!
裴子期倒是淡定得很,只微微颔首,朝苏岩与许初言两人道:&ldo;请!&rdo;
结果,原本是属于裴子期、悦宁与花蓉三人之间的庆祝宴会,最终却因搅局之人的到来被迫分散。
最惨的当然是不得不躲进后院的悦宁了。她真是太惨了!饿着肚子不说,还不敢动不敢出声,最可怜的是,她还得心惊胆战地等着外边的人酒足饭饱离去!光是想想那一桌子的美酒佳肴……悦宁的肚子就忍不住要咕噜咕噜地叫,口水也差那么一点儿就流出来了。
她以前当公主的时候,哪遭遇过这么凄凉悲惨的待遇啊!
她之所以&ldo;流落民间&rdo;有家回不得,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坏透了的苏岩!
悦宁暗暗下定决心,等到日后一定要找机会报这&ldo;一饭之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