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文老太太从丫鬟的嘴里得知了前因后果。
文老太太听完,叹了一声。
文敏就给文老太太告状,“祖母,大表嫂好狠毒的心肠啊!她是想逼死我啊。”
文老太太却说道:“你大表嫂并没有说错。你昨晚做的事情,同自尊自爱扯不上半点关系。”
文敏大惊失色,“祖母?为何……”
“你是奇怪祖母为什么要替宋安然说话,对吗?因为宋安然说的那些话,就是老身想对你说的。做姑娘家,别的可以没有,但是不能没有自尊,不能不自爱。你昨晚的行径,同外面那些轻浮浪荡的女子有何区别?”
文敏离开了文老太太的怀抱,缩到床角,一副孤苦伶仃的模样。
文老太太不心疼,她严肃地说道:“任何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最近你就不要出门,好好在房里反省吧。我已经托了你姨婆,很快她就会位你挑选一户好人家,到时候我会亲自带你出门相亲。”
文敏有些茫然无措,相亲?她都这样了,还需要相亲吗?她能嫁给谁?她谁都不想嫁。
可是文老太太的态度很坚决,要么嫁人,要么死,没有第三条路可走。要是文敏再敢行差踏错,她就彻底放弃文敏,转而去帮扶其他孙女。反正文老太太又不止文敏一个孙女。
文敏想到了死,可是转念她又想到家中父母对她的期盼,她又不敢死了。她要是死了,父母肯定会受牵连,那她就真的成了不孝女。
文敏天天哭,夜夜哭,连哭了三天,将眼泪都哭干了。终于下定决心将自己对颜宓的一番感情埋在心底,再也不要翻出来。
文敏这件事情,只限于遥光阁同颜老太太知道真相。在国公府连点浪花都没有激起来。大家都继续过着自己的日子。
又一个休沐日,颜定盛装打扮,由国公爷带着前往侯府二房。
双方家长正式见面,进行了一场非常友好的谈话。
虽然侯府的人都很好奇为什么周氏不出面,不过面上却都喜笑颜开。能让国公爷亲自踏入侯府的大门,这多不容易啊。
国公爷同侯府二老爷进行了亲切的谈话,表达了对双方结为亲家的愿望。
侯府二老爷喜不自胜,自然是满口答应。于是当天两家交换了庚帖。只等测过八字之后,国公府就会送上丰厚的聘礼,以示对这门婚事的重视。
侯府上下见到颜定的新面貌后,都快乐疯了。颜定这模样,虽说脸上还是有疤,却也是一等一的人才。蒋菀儿能够嫁给颜定,果然是福气满满。
老夫人古氏特意将蒋菀儿身边,一番语重心长的嘱咐。
国公府位高权重,家风同侯府不一样,规矩也不相同。将来蒋菀儿到了国公府,一定要谨慎行事。有什么不懂的,就去问宋安然。
蒋菀儿一一答应,心里头对宋安然十分感激。
国公爷请钦天监的监正给颜定蒋菀儿测八字。测出来的结果是天作之合,国公爷哈哈大笑,表示极为满意。为此,还包了一个大红包给钦天监监正。
之后颜定就带着丰厚的聘礼,上侯府正式提亲。
这一日侯府热闹非凡,请了不少亲朋好友来帮衬,也是见证两家的婚约。
因为颜定和蒋菀儿年龄都不小了,两家都有些着急。走完了各种程序后,最后就将婚期定在了冬月。赶在过年之前将人娶进门,蒋菀儿也好在夫家一起过年。
时间很紧,如此一来留给蒋菀儿绣嫁衣的时间有限。同时留给二房置办嫁妆的时间也很有限。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要给蒋菀儿置办出一份像样的嫁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在如今的侯府也不差钱。老夫人古氏亲自做主,让公中给蒋菀儿一万两银子置办嫁妆。同时老夫人古氏又私下里给了二房五千两。
罗氏自己还有点私房。杂七杂八的加起来,也能置办一份两万两出头的嫁妆。
有了这些嫁妆,蒋菀儿嫁到国公府也不丢人。比不上宋安然数十万的嫁妆,好歹也不会让人说闲话。
有两万两的嫁妆,蒋菀儿很满意。
不过蒋莲儿却很嫌弃。
到了明年文袭白就该出孝,到时候蒋莲儿就要嫁给文袭白。
蒋莲儿对方氏说道:“娘,明年女儿出嫁的时候,你可要给女儿多置办一点嫁妆。否则女儿拿什么同文家大房的人争。”
“知道。娘都给你打算好了,嫁妆三万五千两,另外还有五千两的嫁妆银子。你说好不好?”
听到方氏给自己准备了四万两的嫁妆,蒋莲儿挺高兴的。可是转念一想,宋安然有上十万的嫁妆,就连宋安乐这个庶出,也有五六万的嫁妆,顿时蒋莲儿又不高兴了。
蒋莲儿嘟着嘴巴说道:“娘,如今家里不差钱,你不能给女儿多准备一点嫁妆吗?再添个一二万两,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