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来喊着他的名字。
迟野有好多东西想问,想要问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为什么他什么都做不了,为什么听到姜来住院的消息自己整个人都像是如临冰窖,为什么他没办法再离她近一点。
可是他发现,这些说法很幼稚,他也问不出口。迟野更多的是恐惧,像是失去了支点般,看着姜来微皱的眉,眼眶泛红。
姜来见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和梦境中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与疏离大相径庭,这才承认眼前这个人是她的迟野,不是蒋福衣心心念念的跻川柏。她放心的伸出手,踮起脚要去勾他的脑袋,迟野弯下腰由着姜来揉他的头发。
姜来笑了出来,那点难消的愁苦渐弱,好像整个世界又明媚了。而关于她做的那个不太真实却又苦痛十足的梦,姜来还在揣测着,度量其真实的可能性。
回到病房,对上方芝兰一脸探究的神情,姜来捂着嘴笑。
什么时候的事?
她看着姜来,满脸严肃。
就前段时间啊。
高三吗?
方芝兰扶着额头。
姜来点点头。
姜来,你好样的,高三那么重要的阶段,你给我谈恋爱。
不谈这个恋爱,有没有过线都是问题呢。
姜来低着声嘀嘀咕咕道。
那小子什么来头?
能有什么来头,和我一样,穷学生。
我真的服了你了。
方芝兰情绪接近爆点。
妈,人家是高考状元诶,能给我造成什么影响,我没影响他都已经是万幸了,你真是的。
高考状元。
仅仅四个字,方芝兰换了几种语气。
姜来见她熄了火,也跟着松口气。
我问你,你们两个,不会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吧?
妈你说什么呢?没有,一天天的都想些什么?
真没有。
我跟你说,你可别说我没教过你啊,性教育什么的我跟你爸轮番不知道普及过多少次,你给我保护好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