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了。
两年前的?冬天,他下定决心要?娶她,如今终于达成所愿。
他深深吐出口气?,嘴唇贴住她的?额角,低声问:“我小心一点,轻一点,你不要?怕,好?吗?”
程丹若和他商量:“我说‘可以’,你再?继续,行吗?”
他点头,微微放松力道,开始亲吻她的?唇。
生涩而笨拙的?吻,却认真又热切。
一开始,程丹若还防备地抓住他的?手臂,后来就不知不觉放松,再?放松,直至头脑昏沉,有缺氧的?晕眩感。
“够了,”她喘口气?,“可以了。”
过了会?儿。
“别亲了!”
她有点绷不住了,“我都说可以了。”
都快一刻钟了吧,再?不直奔主?题,万一前功尽弃怎么办?
谢玄英蹙眉,复述她的?话:“你说可以,我再?继续。”
程丹若:“我是这么说的?吗?”
他点头。
她埋头进被?子里,十分绝望:“我错了,我直接点。”
为免误解,这次她说了句异常直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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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梦]月牙弯弯天上挂,梅骨朵儿绽枝头,今宵呀良夜,芙蓉帐里携手看。成对的?纽扣儿,结缠的?缕带儿,亲亲热热共把鸳枕捱。咿——露滴牡丹,鱼水合欢,眼波盈盈搵香腮,瓷枕敲着白玉钗,热腾腾的?香气?抵却了冬日寒。
——《思美人》第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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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很亮,程丹若靠在药枕上,鼻端是菊花淡淡的?香气?。
她望着锦帐的?顶,悬起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
一次成功就好?,卡点结束什么的?,原谅他。
“在看什么?”
他低头,抵住她的?额角,“不喜欢这顶帐子吗?”
她瞥了眼图纹,分辨出是百子千孙的?婴儿图,便抿住唇:“是又如何?”
“喜帐是母亲挑的?,我也?觉得不合适,但按规矩要?挂三天。”
他说,“我们后天就换,好?不好??”
程丹若笑了笑,闭上眼睛:“不过是顶帐子,没关系。”
谢玄英蹙眉。他喜欢她方才?的?松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又恢复到客气?自制的?态度。
不想吃面?,为什么要?接过来?
不喜欢帐子,为什么只是闭上眼?
“丹娘。”
他道,“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不要?把自己当?外人。”
程丹若倦得厉害,不想与他争辩,翻身埋进被?子里:“我要?睡觉了。”
留给他一个光洁的?背脊。
帐中虽然暖和,方才?也?没怎么盖被?子,可毕竟是北方的?冬天,又没烧炕,谢玄英立时靠过去,自后面?搂住她,掖好?被?角:“也?不怕冷。”
程丹若不习惯和人贴着睡,挣扎了一下,但马上就不动了。
血气?方刚的?男人,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