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枢说完就朝那边走,走两步发现沈人杰愣在原地,不由催促。
你快点跟上来。
沈人杰哭丧着脸:我内急!
想尿遁。
凌枢嘿嘿两声,先他一步揪住他的后领,把人给调了个方向。
老沈,咱可是患难与共的兄弟,你不能临阵脱逃。
沈人杰生无可恋。
江河在上海有好几处房子。
像他这样的身份,狡兔三窟也罢,为了彰显身份也罢,总不可能在一处地方待着的。
虽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恨他的人也不少。
岳定唐自然不知道他今晚在哪里下榻,但是他自然有办法联系到江河。
岳家的人脉不是摆着好看的,通过中间人联系,很快就接到江河的来电,约他今晚在礼查饭店三楼一个房间见面。
这是一间闻名遐迩的饭店,不少名人来华访问,曾在此下榻,周末也会有各种舞会茶会,名媛绅士齐聚一堂,岳定唐以前来过一回,觉得这样的聚会很没意思,就没再来过。
他没耽误片刻时间,很快就来到江河跟他约好的三零五号房间外头。
刚敲一下门,门就从里头打开了。
江河亲自来开门,房间里也只有他一个。
江先生,冒昧打扰了。
找我这样急,是有事?我可是为此推掉一个约会。
岳定唐没多寒暄,单刀直入。
听说你收了个干儿子,名叫陆祖德?
江河:是有这么个人。
他的表情很淡,也不意外,说明可能早就猜到岳定唐的来意。
岳定唐:还请江先生指点迷津。
江河笑道:指点了,我有什么好处?
他拿出烟盒,点起一根烟,也给岳定唐递了一根。
淡然闲适,如与多年老友相聚。
他不急,岳定唐却不能不急。
因为凌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