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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8章 先发后改请稍等（第1页）

一个可以覆盖全国各个地区的运输公司，大概需要多少车辆？

后世的大型物流快递公司告诉你，总共至少需要十几万辆车，才能覆盖全国绝大部分乡镇。

现在当然没有后世那么多的货运量，更没有后世水泥路通。。。

雨滴敲在铁皮屋顶上，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叩击密码。苏婉清??如今的“吴清”??坐在民办学校宿舍的木桌前，用指甲轻轻刮去书签背面一层薄蜡。里面藏着一行微型打印字：**“滇西三号洞，钥匙在老杨茶壶底。”**她将纸条吞下，闭眼片刻，任那苦涩的纸浆滑入喉中。这是林素云教她的最后一招：有些记忆，必须以身体为容器。

第二天清晨，她照常去上课。教室里多了个转学生，瘦削，左耳缺了一小块，眼神警惕如野猫。他叫李响，登记资料显示来自邻省山区，但苏婉清一眼认出那是Y。W。内部代号“灰雀”的接头暗记??左耳残缺是七十年代劳改营电击惩罚留下的典型伤痕。

她不动声色地在黑板上写下今日课题：《荷塘月色》中的隐喻与自由意志。讲解时，她故意偏离教案：“朱自清写‘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看似闲适，实则是对精神禁锢的无声反抗。当一个人连做梦的权利都被剥夺，那一片月光，就成了唯一的出口。”

下课铃响，李响没走。他低声道：“我爹是李哲。”

苏婉清笔尖一顿。

“他让我来找你。说如果你还在教书，就说明火还没灭。”少年从鞋垫下抽出一张折叠的草纸，上面用蚯蚓般的字迹写着一组数字和地名：**“大理白塔寺，地窖第三砖，取‘春雷’计划原稿。”**

她盯着那张纸，心跳如鼓。李哲不仅活着，还在策划反击。“春雷”是Y。W。历史上最激进的一次行动代号，曾在1989年险些曝光某高层家族贪腐链，最终因叛徒出卖而失败。若真有原稿留存，意味着一段被彻底抹除的历史即将重见天日。

当晚，她借批改作业之名留在办公室，用发夹撬开抽屉锁，取出藏在粉笔盒夹层的加密手机。信号已屏蔽，但她记得李哲教过的应急方式：把短信写成古诗格式，通过校园网论坛“文学爱好者群组”发布。她敲下：

>**“梅落空山久，寒枝不肯折。

>东风若有信，吹向玉门关。”**

发送后，她删掉记录，将手机塞进暖水瓶内胆底部。这是Y。W。的老法子??高温能短暂干扰追踪芯片。

三天后，网吧角落的戴眼镜少年突然失踪。与此同时，镇中学的周辅导员调离，据说是“工作表现优异，升任区教育局意识形态督导”。苏婉清知道，这是清源组收网的前兆。他们开始用升迁奖励渗透者，比暴力更可怕??因为这意味着更多人会主动投靠。

她立刻联系李响：“准备转移。今晚十点，车站后巷碰面。”

“可‘春雷’还没拿到！”

“不急。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人。”她递给他一个U盘，“这里面是近五年所有节点活动的时间规律和伪装身份表。你送到滇西三号洞，交给守洞人老杨。记住，别用任何电子设备读取它，密码是母亲的名字加出生年月。”

李响犹豫：“那你呢？”

“我去大理。”她平静地说，“有些事，必须亲眼确认。”

夜雨滂沱。他们在车站分别，身影迅速没入黑暗。苏婉清搭上一辆运菜的卡车，蜷缩在白菜堆里，听着车轮碾过积水的声音，像时间本身在倒退。她想起1977年那个改变命运的下午??高考恢复的消息传来时，她正蹲在村口喂猪。父亲撕了她的复习资料扔进灶膛：“女娃读再多书，也不过是别人家的媳妇。”可她偷偷抄下每一道题，在煤油灯下背到深夜。后来她考上大学，走出山村，却发现自己真正要考的，从来不是试卷，而是如何在一个试图让人失忆的时代里，守住清醒。

黎明时分，卡车停在大理郊外。她步行两小时抵达白塔寺，发现地窖入口已被水泥封死。寺中老僧摇头：“上个月来了几个人，说是文物普查，住了三天。走后就封了地。”

她心头一沉。清源组已经动手了。

但她没放弃。绕到寺后山坡，按记忆找到当年林素云藏匿手稿的岩缝。拨开藤蔓，指尖触到一块松动的石板。掀开后，一只锈迹斑斑的铁盒静静躺在那里。打开，里面没有文件，只有一卷录音带和一张字条：“**若你看到此物，我已不在。带它去昆明盲童学校，找小禾。她能听见我们听不见的声音。**”字迹是林素云的。

苏婉清抱紧铁盒，雨水顺着鬓角流下。林老师早料到会有这一天。她把历史交给了无法看见世界的人??因为盲者的耳朵，反而更接近真实。

三天后，她以“心理辅导志愿者”身份进入昆明盲童学校。小禾长高了许多，手指常年摩挲盲文，指尖布满茧。当苏婉清说出“林素云”三个字时，女孩忽然抬头，嘴角微颤：“你是……梅花阿姨？”

原来，那段录音里不仅有林素云的声音，还嵌入了一段超低频音频，普通人听不到，但经过特殊训练的盲人可通过骨传导感知。小禾已凭记忆将其转译成盲文，秘密教给十几个同学。她们称其为“夜之书”。

“我能背下来。”小穹轻声说，“你要听吗？”

苏婉清点头。

女孩开始诵读，语速极慢，却字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