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伴峰从山洞里走了出来,很认真的做了回应:“合子上的并肩子,滑哪趟线的?”
“你是被人牙子绑过来的?”
年幼的孩子都不吭声。
敬贤村,这是另一个村子逃出来的孩子。
生长在此地的孩子,习惯了被折磨。
肖叶慈从山洞里走了出来。
这小子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
李伴峰笑了。
“你姓牛,知道烙饼村么?”烙饼村里几乎家家姓牛。
李伴峰一出门,看到十几个半大少年,站在远处,正在和陆春莹对峙。
李伴峰愣了片刻,又想了想这孩子的口音,问道:“你是海吃岭来的?”
“你们父母不来探望你们么?”
“牛家好汉,有福气,有志气,那是俺大伯嘞。”
一名年长的孩子喊道:“我爸来过一次,我跟他说我要回家,他打了我两巴掌,我再也没见到他。”
李伴峰道:“甩个蔓!”
孩子点头道:“大爷好眼力!”
肖叶慈拉了李伴峰一把:“恩公啊,江湖凶险,有些事可不能轻易告诉别人的。”
他们父母是外乡人,没钱在敬德村安家,于是他们拼上全部积蓄,把孩子送到了敬德村,为的就是能让孩子够接受圣人的教育,有机会出人头地。
这些被父母主动送来的孩子,怎么算?
李伴峰正在沉思之中,忽听陆春莹喊道:“妈,那群瘪三又来偷吃的!”
“伱认识牛福志吗?”
这些都是江相帮拐带孩子常用的手段,无论外州还是普罗州,李伴峰都听过类似的事情。
李伴峰笑了。
“他们不是烙饼村的,但跟俺一样,都是被爹娘送到敬贤村的。”
孩子点头道:“俺就是烙饼村的,俺叫牛光大!”
被拐带来的孩子,被迫受折磨。
牛光大犹豫了片刻,问了一声:“这位大爷,还没请教您尊姓大名。”
轻易告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