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的话就带陨石吧,你送我的第一把。”
这把陨石M1911,还是他杀了自己的师傅之后才得到的。
乌丸忍不住摸摸琴酒的脸,琴酒也配合,像猫一样把自己的侧脸更贴近乌丸的掌心。
“就这么相信我?”
他听见对方似有深意地问。
琴酒笑了笑:“杀个人而已,对老板来说也没什么难的。”
听到这话,乌丸无情地收回手走了,被一起带走的还有琴酒的那三把枪。
别墅里再没有别的枪了。
*
琴酒和阿笠后到的小白教堂,一进门,琴酒就发现原本该放圣。经的桌上蒙着块红布,红布下是两片高高的突起。
他收回目光,在阿笠的陪伴下一步步走向乌丸。
乌丸说要提前准备,其实什么都没有,连走红毯的配乐都没有。因为缺了宾客,偌大的教堂显得格外冷清。
阿笠走在路上琴酒旁边,感觉浑身像有跳蚤跳一样难受,他心想,就算葬礼,也比这里多点人气。
走完长长又短短的红毯,琴酒站在乌丸面前。
乌丸说:“你来了。”
琴酒答:“我来了。”
乌丸嘲讽地笑笑,突然转过头对阿笠博士说:“你来当我们的证婚人吧,做那个牧师还是神父,什么都好。”
琴酒知道,乌丸没有信仰。
他也没有,所以才总是做些不符合道德规范,出人意表的事。
他笑了下。
“啊?等等噢。”
阿笠不可置信地说着,手忙脚乱掏出手机搜索新人们常用的誓词。
好不容易找到了,他急匆匆跑到桌前,磕磕绊绊地念起来:
“乌丸莲耶,你愿意接受……”
“黑泽阵。”
琴酒好心提醒。”
“噢,你愿意接受黑泽阵做你的,额、伴侣,同甘共苦,从此爱他、敬重他吗?”
阿笠在念这段话时,乌丸一直晦暗不明地盯着琴酒。
这种眼神很难形容,像是野火旺盛地烧过后,只留下灰烬。
他迟迟没有回答,琴酒也没催,尴尬的只有阿笠,顺便一提,阿笠依旧穿着白大褂。
白的、白的、黑的。
谁是outsider,一目了然。
不知过了多久,一秒或一个世纪,乌丸低着头冷嗤一声,他摩挲下自己的尾指,那里本该有个祖母绿的宝石戒指,为了琴酒才脱的,习惯却保留下来。
他说:“算了。”
然后掀开两人旁边桌上的红布,下面是两个高脚杯。
高脚杯里是颜色一模一样的白葡萄酒。
“阿琴,这瓶酒的生产年份和你的出生年份一样。里面有一杯被我放了APTX4869。”
“你知道A药的存活概率是多少。现在我们都转过去,让这个胖老头闭着眼调换位置,然后听天由命。”
阿笠吓得手机都掉了,“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但琴酒还是冷静地凝望着乌丸:“你去调过存货柜的监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