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回禀皇上,此事,微臣不敢言。”祁云峥说是不敢,面色却极为平静,倒像是懒得理他似的。
&esp;&esp;“哼。”皇上一摔袖子,长长叹了口气。
&esp;&esp;“和乐近日常去兵部,你可知道为何?”皇上眯眼看着他。
&esp;&esp;“微臣不知。”祁云峥面无表情。
&esp;&esp;“你明明清楚,她就是为了今年刚卒业的那顾惜之。”皇上深深地叹了口气,“她若是真醉心于权力,朕也不会如此担忧,之前她将那些面首遣散,朕还以为她学乖了,如今却变本加厉,着实令朕失望。”
&esp;&esp;祁云峥听着皇上说话,并不开口。
&esp;&esp;他心知皇上如今早已心中有了答案,此时说什么都没用。
&esp;&esp;如今兵部空缺职位太多,顾惜之一卒业,立刻被填了进去,四处奔波忙碌之外,还要应付和乐公主,疲乏不堪,祁云峥每次见到他,他都是一幅愁云惨淡的模样,朝祁云峥行礼,
&esp;&esp;“自然。”崔应观笑道,“自古以来,下属和上司之间,便如婆母与新妇,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快,殿下应当也很清楚,不过……那些不快可大可小,不知殿下比较希望是哪一种。”
&esp;&esp;梁清泽低声笑了起来,手指轻轻在手边的瓷碗边缘抚了抚,“司业大人是个聪明人。”
&esp;&esp;崔应观微微挑眉,不置可否。
&esp;&esp;梁清泽接着说,“信中也说了,若事成,日后崔司业必平步青云无人挡……”
&esp;&esp;“殿下想要我做什么?直说便是,若是能做到,崔某自然愿意帮忙。”崔应观说话直接,开口打断梁清泽所谓的拐弯抹角,“崔某还有一堆事务要处理,郭大人一人忙不过来,时间一长,倒是要怀疑的。”
&esp;&esp;梁清泽一顿,似乎有些不快,蹙眉看着他,看到的却是一张笑脸,那单边的笑涡刺眼的很。
&esp;&esp;“祁云峥此人阴险狡诈,心机深重,孤身一人无父无母,看似没有弱点,可近日有线报来,传闻祁云峥与国子监一女监生着实亲密。”梁清泽话一出,崔应观面上的笑容便是一僵。
&esp;&esp;“没错,那女监生便是近日风头颇盛的江眠月。”梁清泽手指轻轻抚着瓷碗边缘,嘴角带笑,“不可一世之人一旦有了弱点,便简单了许多。”
&esp;&esp;崔应观失笑,“殿下为何这样确定,我日日在国子监,也没听闻这些消息。”
&esp;&esp;“自然是有可靠之人,亲眼所见,不会有假。”梁清泽对此倒是十分笃定,“且那祁云峥对江眠月上心也并非一日两日,不然怎么会插手江家那烂摊子。”
&esp;&esp;崔应观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了。
&esp;&esp;他自然也清楚这一点,只是最近几月二人几乎没有任何接触,何来的亲密,且江眠月对他崔应观一如既往的温柔,面上时常带笑,而且她日日勤奋苦读如初,与那祁云峥没有半点苗头。
&esp;&esp;“这江眠月,便是他的弱点。”梁清泽缓缓道,“需要你做的,便是从此处下手。”
&esp;&esp;“下手?”崔应观缓缓抬眸,看向梁清泽,缓缓一笑,“如何下手?”
&esp;&esp;梁清泽袖子一动,里头一个小纸包落在桌上,被他扔到了崔应观的面前,“这东西,可以让人吐血而亡,药效迅速,不留痕迹。”
&esp;&esp;崔应观手指捏起那药粉,“祁云峥?”
&esp;&esp;“是。”梁清泽颔首,“此人不除,社稷永不安稳。”
&esp;&esp;崔应观手一顿,讶然失笑。
&esp;&esp;社稷……此人谈社稷,简直是笑话。
&esp;&esp;他虽对祁云峥没有半分好感,可上辈子若不是祁云峥,何来江山社稷,就光靠这草包皇子和那些昏庸无用的公主们?
&esp;&esp;梁清泽……根本不是祁云峥的对手,上辈子是,这辈子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