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地歪头。这是个很可爱的表情,让人忍不住上手揉他的脸颊,实际上我也这么做了,把那张脸捏得红红的,他疼得呲牙咧嘴。
“叫什么名字?嗯?”
“朱鹭……辉叶……”
“嗯,这下对了,不要加前面那个。哦,还有,叫我乐乐吧。”
“乐乐……”
“不要摆出这种媚态,你是出来卖的么?真贱。”距离近得几乎快不能呼吸,我见他又要黏上来,反身把他压倒在床上,摁住他两个玉似的手腕。那对手腕和同龄人差不多,却更精致一些,一副令人妒羡的皮囊。“卖春可以,只准卖给我。”
他羞赧地别开脸,先前揉出的红才刚消退,又飞来一片别样绯红的云。
“害羞什么?说这种下流低俗的玩笑你居然也有反应。”
“因为是乐乐——”
“闭嘴。”
我松开一只手,轻轻拍了他一耳光。我开始烦躁起来。不对,不对,这样不对劲,不该是这样的,这是人,不是任我揉捏的面团,不是卑劣的妄想,不能说出我心中所想,不该,不可,不允许。疲惫一瞬间席卷了我,我放弃了。
“消失吧,不想再看到你了。”
我闭上眼睛,稍等片刻,然而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还是乖巧地躺着。
“你在想什么?”
“为什么你还不消失?快点吧,我累了。今天的性幻想到此为止。”
“你在否认我是真实存在的。”
“随便你。懒得理你。管你是人是鬼。”
我在狭窄的单人床上另找了个空着的位置,蜷缩着躺下,任由困意重新包裹我。
“乐乐好冷漠。”
他打趣着,伏上我的背,又开始舔我的耳朵,描摹耳廓、轻咬耳垂,模拟抽插的动作,空气被堵住又突然爆开,噼里啪啦的声音。“舒服吗?哈唔……”,他吃下一整个耳朵,舌头在沟壑间翻搅。
“算了,这么不乐意,那明天再来找你玩吧。晚安。”,过了一会儿,像是厌烦了,他终于不再作弄我,乖乖躺在一旁,手还是沉沉搭在我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