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水马龙,光影流动,他安静地坐着,凝视着前方。
“到了。”
她停好车,带着他进去。
“啪。”
他反锁了门。
然后他垂下了头,指尖至腰转上,一?粒粒地解开他的纽扣。
锁骨细硬,胸膛清瘦。
那一截腰,竹节般伶仃,更是细窄得过分。
他甚至还没穿鞋,赤着脚,血迹斑斑。
般弱惊愕,“你……”
不等她说话,他就像一只失群的孤雁,挣扎着,朝她横冲直撞飞过来。
熟悉的气息靠近。
倪佳明的视野里多了一?个乌黑的发旋,她把他褪到腰边的病服挽了起来,认认真真地系好。
温热的手指头触及到冰凉的肌肤,他敏感闷哼。
她每系一颗,他就解开一?颗。
事情又回到了原点。
“干嘛呢。”
她不轻不重骂他一?句。
“我?不搞潜规则那一套的。”
嗓音是又娇又软的,让你一?腔怒意无处发泄。
“我?要,还原一?下现场。”倪佳明轻轻地说,“我?身上的伤,我?都拍照了,我?们,再做一?次,我?就能锁定凶手是谁。只是,弱弱,你敢赌吗?”
赌什么赌。
本来就是她搞的事。
般弱嘴上却说,“不了吧,我?良家妇女,不是搞分手炮那种人。”
他冷不防又问了句,“为什么是林星野?”
“他比我?活好?”
“比我?温柔?”
“还是比我?有?钱?”
般弱:“……”
这么多的问题让她回答哪一个啊?
她的迟疑和犹豫引燃了对方的情绪。
他就像一座山压了过来,一?手笼着她的后背,一?手箍住她的后脑勺,血管痉挛,身体抽着颤,“对不起,我?、我?控制不了我?的情绪。我?,从病房里醒来,记得所有?人,却唯独记不得你,我?很?烦,很?焦虑,可我就是想不起了。”
“他们说你跟我?分手了,我?不信,他们就给我?发你们在餐厅的照片。”
他喃喃道。
“真奇怪,我?明明记不得你,但不知为什么,这里,烧得厉害,所以我趁着他们不注意,从医院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