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砚换着鞋,歪头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间:"不在,他今天没让我去他那儿。"
"草,这傻缺是不想活了吧。"
习航逸的语气有些急迫,沈知砚认真起来,直起身把手机拿在手里。
"怎么了?"
"他发烧,这要不是我说让他给我送点东西来学校他拒绝了,我都不知道他生病!有什么好瞒的,傻缺还不去医院,怎么说都不去……"
"发烧了……"
沈知砚皱起眉。
"可不呗,问他多少度就告我烧得不高,气死我得了。我得放学才能去看他了,今天没有能逃的课,你看看方不方便——"
"我这就去!"沈知砚忙再把鞋换回来,"你放心上课吧,交给我!"
他挂断电话急匆匆地下了楼,拦上一辆出租车先去药店买了一兜消炎药、退烧药、止痛药,他不知道柏青岑具体的症状,也不敢打电话问,生怕他不让他去,便每种都买了一些。
想来也知道,是伤口感染了。
。
沈知砚没有卡,刷不了酒店的电梯,只好哒哒哒踩着楼梯爬了四层楼,气喘吁吁抱着一兜药敲了敲门。
门内很静,脚步声渐近。
忽然门"咚"地轻响了一声,是人靠在门上的声音,柏青岑与他隔着一扇门迷迷糊糊地喊:"糯糯。"
声音听起来就不是很清醒,不知道烧到多少度了。
沈知砚心里着急:"嗯,开下门。"
"我不要……"
"为什么?"
"糯糯咬人……"
柏青岑平淡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明显的委屈,沈知砚呆了半晌脸就攀了红。
青岑烧糊涂了,把他当成了那个咬他腺体的小流氓。
"我不咬你……我来给你送药了,"沈知砚无奈,急道,"只是送药!"
"不要信你。"
柏青岑晃晃悠悠又往回走:"……骗子。"
沈知砚语塞了好半天,才羞耻地又敲了敲门:"那你给我戴止咬器。"
柏青岑嘟囔:"可以吗?"
声音很远,估计这会儿又赖床上去了。
"可以!都随你,先开个门……"
柏青岑躺被窝里睡得很浅,可能是没睡着,又像是睡着了,脑子里不断闪出些画面或是事情,乱糟糟的,好像做了很多很多个梦。
沈知砚等了许久也没听到个动静,越发着急。
"青岑?"
"青岑,我一口气爬了四楼呢,很累的,你放我进去歇会儿。"
"青岑,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沈知砚低头看看一袋子药,又毫不心虚地抬起头。
"老好吃了。"